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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長夜如霜

末日之熾血沸騰​

| 发布:12-05 20:12 | 41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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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朋友們,大家好!

今天是七月十三號,農曆五月二十六號。

隨著氣溫升高,疫情反復,已有多名患者出現不同程度發燒狀況,望大家勤洗手,多通風,戴好口罩。

非必要不聚會,做好個人防護,保護自己,保護他人。

如發現身體不適,請儘快前往醫院就醫……”

——

“截止十八號,華陽市已有超過三千名患者確診為T病毒陽性,全國各地也都在短時間內出現相同狀況。

形勢緊急,自今天起,全國緊急管控,實行居家隔離……”

——

“唉,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只纖纖素手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突然寂靜的客廳內響起一道悅耳且低落的聲音。

風辛夷環視四周,偌大的客廳內,只有她和侄媳婦李青黛兩人,一旁的桌子上還供奉著一個靈位,上面刻著“嚴父風行舟之位”。

靈位旁邊擺著一張遺像,黑白照上的老人頭髮花白,神情肅穆。

靈位前面擺香爐,上面插著三根香,橙紅色的微芒上煙氣繚繞,兩邊白色蠟燭上的火焰不斷跳動著。

兩人胳膊上都戴著一個黑色的布,上面寫著白色的"孝"字。

風辛夷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腹部,怔怔地看著父親的遺像,桃花眸子中盡是化不開的憂傷和不舍。

翠眉淺臥,眼角細長。

皮膚白皙光滑,俏臉小巧精緻。

朱唇飽滿濕潤,下頜處兩條優美的弧線勾勒出那微翹的下巴。

一頭大波浪簡單地紮在腦後,圓潤秀美的耳垂上掛著兩個簡約的吊墜。

修長光潔的脖頸下麵是一件黑色圓領半袖T恤,袖口剛及手肘,露出那白玉般的皓腕。

右手腕上戴著一塊黑帶白盤的女士腕表。

兩條大長腿斜攏在沙發上,黑色的直筒褲下麵露出那漂亮的腳踝,黑色高跟鞋上裸露的足背讓人充滿無限的遐想。

片刻後,風辛夷抹了抹泛紅的眼眶,然後轉頭看著旁邊低頭不語,神情落寞的李青黛。

想到她的遭遇,風辛夷眼裏不由地浮現一抹憐惜。

可又想到李青黛的丈夫,也就是風辛夷的那個大侄兒,風辛夷便瞬間皺起了秀眉。

“風輝那混蛋又去喝酒了?”

眼裏閃過幾分憤憤,有些恨鐵不成鋼。

一旁的李青黛聽見風辛夷的話,也終於是緩緩抬起了頭。

眉似初春柳葉,眼含雨恨雲愁。

秀發挽在腦後,光潔素淨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清瘦,一雙大眼睛裏充滿了疲憊和哀怨。

一對傲人的玉乳將胸前的灰色的T恤撐地鼓鼓的,黑色的牛仔褲將他那豐滿圓潤的臀部包裹地緊緊的,玉腿筆直勻稱。

腳上拖著一雙帆布鞋,露出那兩個小巧玲瓏,穿著白色短襪的腳後跟。

李青黛用手木訥地撥了撥眼前的劉海,語氣低沉地說道:

“不知道,他沒和我說。”

一旁的風辛夷更是慍怒,眉頭幾乎蹙到了一塊,大聲罵道: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敢出去胡混,兩個最親的人相繼離世,他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還不如死在外面算了。”

風辛夷越說越氣,自己這個大侄子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從小就好吃懶做,脾氣爆,心眼小,眼高手低。

就追求李青黛那段時間像個人。

兩人結婚後,風輝就恢復了原貌,整日胡混。

對李青黛也沒了追求時的溫柔,甚至到後來還家暴,一言不合就動手。

李青黛一個月前才剛生完孩子,半個月前,李青黛因為要洗衣服,就讓風輝稍微照看一會。

卻沒曾想,風輝在晃悠著哄孩子時,手滑了一下,孩子飛了出去,頭部落地,直接失去了氣息。

這才半個月,風輝就像是忘了這事一樣,還沒心沒肺地跑出去喝酒打牌,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親,簡直就是個畜生。

想到自己的混蛋丈夫,還有那夭折的孩子,李青黛的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小姑,你別說了。”

李青黛抱著風辛夷的手臂,淚眼婆娑,語氣失望中帶著幾分委屈,我見猶憐!

“哎!算了,不提那混蛋了,小姑就是心疼你。”

風辛夷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哽咽的李青黛,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也不知道風淩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以前昏迷沒這麼長時間啊,身體也沒這麼燙啊!”

風辛夷往內屋望瞭望,憐惜和愧疚在美眸裏交織。

他們風家算是這裏的外來戶,祖傳中醫。

靈位上的風行舟就是風辛夷的父親,年輕時跟祖父逃荒來到張家莊,從此便在這裏定居。

風行舟繼承了家傳的醫術,更是青出於藍。

一手岐黃之術出神入化,許多大醫院都救不回來的人,卻生生被他從閻王手裏搶了回來。

宅子大門上還掛著風行舟親手寫的對聯。

“赤腳行人間懸壺濟蒼生”

磅礴大氣,氣勢不凡,筆走龍蛇,入木三分。

診室內還掛著許多類似於“岐黃聖手”之類的錦旗。

多年間的口口相傳,也讓他在整個華陽市都赫赫有名。

不過很可惜,這位救人無數的老中醫還是抵不過歲月的侵蝕,一周前駕鶴西去,今天才剛過頭七。

風行舟膝下兩兒一女,老大風辛銘,也就是風輝的父親。

老二風辛同,就是風淩的父親。

風辛夷便是老么。

內屋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左右的少年。

體長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的樣子,一頭短髮,劍眉星目,輪廓清晰,剛毅帥氣,陽氣十足。

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內褲,全身佈滿了緊實的肌肉塊,像只豹子一樣,充滿了爆發力。

兩只手掌略顯粗糙,完全不像是這個年齡段的,手背的指關節佈滿老繭,肘關節和膝蓋亦是如此。

此時的少年正處於昏迷之中,渾身泛紅發燙,甚至隱隱中能看見皮膚上冒著熱氣,面部表情掙扎,仿佛在經歷著某種痛苦。

而胯間,一根擎天巨柱正死死地頂著內褲,像一頭咆哮著的惡龍,想要撕破牢籠。

此時風辛夷和李青黛都來到了了內屋,看著床上赤裸的少年,還有那高聳的巨物,風辛夷表情倒是沒什麼異常。

一旁的李青黛看著自己這個小叔子這幅模樣,素淨的臉頰迅速升起兩朵紅暈,眼神也連忙躲向別處。

床上昏迷的少年,便是風辛夷的小侄子風淩。

風辛夷伸出白嫩的玉手搭在風淩的額頭,面色也不由地變得凝重起來。

“服完藥已經一天了,溫度卻越來越高,這有點不正常啊!”

風辛夷喃喃自語,憂慮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自責。

按照風辛夷的想法,風淩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她有很大的責任。

那是風淩五歲的時候,他媽媽帶著他回來祭祖,那時候的風辛夷才二十出頭,對這個小侄子也很是喜歡,便帶著他去後山玩。

卻不知道突然從哪里鑽出來一條火紅色的蛇,一下子咬在風淩的胳膊上。

片刻之間,風淩就陷入昏迷,等到風辛夷將風淩背回家時,他已經全身泛紅,整個身子滾燙。

還好風行舟醫術高超,將風淩救了過來。

嚇得風辛夷當時都想對二嫂以死謝罪。

不過以風行舟的醫術,也只能通過藥物壓制,並不能根治。

這藥物裏最主要的一味藥叫佛面花,還必須是剛采下來的才有效果。

而且這種花只生長在那條不知名怪蛇出沒的附近,而且花期極短,破曉開花,黃昏凋落。

從那以後,年幼的風淩便被困在了這個小村莊。

剛開始幾乎每個月都要發作一次,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頻率也逐漸變低。

到這兩年,基本上都是每年夏天時發作一次。

不過以前每次發作,服用完藥物後,差不多昏迷半天就蘇醒了,可今天都高燒昏迷一天了,也不見好轉。

風行舟也已經不在人世了,各家醫院爆滿,120根本打不進去,再說風淩這種病去醫院也沒用。

以前為了根治好,一家人不知道跑了多少醫院,還不說國內,國外有名望的醫院差不多都跑遍了,仍沒有辦法。

“小傢伙,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你不是說你要娶好多媳婦嗎?

小姑可認識好多漂亮姑娘呢!”

風辛夷輕輕地撫摸著風淩的臉龐,嘴裏還念叨著風淩曾經的豪言壯語。

“青黛,你先去睡吧!

我在這陪著。

他醒不來,我也睡不著。”

風辛夷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後對一旁的李青黛說道。

李青黛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一動不動地看著玻璃窗外的黑夜,不知道再想什麼,

聽到小姑的話,李青黛也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對著風辛夷開口道:

“沒事,小姑,我也睡不著,就在這陪你吧!”

“哎!”

風辛夷看了看那仿佛失去魂魄的李青黛,心裏輕歎一聲,也沒再勉強。

牆上的掛表滴答滴答地響著。

兩人各懷心事,也各自有各自的悲傷,在這寂靜的夜晚中沉默靜坐。

華陽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頂層。

一間豪華房間內,巨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道靚麗曼妙的人影。

一襲亮紫色的絲綢睡袍將她的完美曲線勾勒的恰到好處,纖細的腰肢處被一條帶子束著,豐碩翹挺的玉臀極盡誘惑。

一頭烏黑茂密的青絲隨意垂落在美人肩上,睡袍下擺遮在小腿中間,裸露出來的半邊小腿如凝脂一般,肥瘦均勻,透著淡淡的色澤。

一雙玉足赤裸地踩在地毯上,足弓高挺,玲瓏精緻。

十根玉趾如潔白的玉石一般,修長優雅,宛若珍珠緊簇。

雙手抱胸,手中輕輕搖晃著一個高腳杯,優雅中帶著幾分慵懶。

只是一個背影,便讓人心神搖曳,忍不住想去看看正面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嘭!”

仰起頭將杯中剩餘的紅酒盡數灌進自己的喉嚨裏,然後轉過身將杯子放在一旁的玻璃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白皙秀頎,玉頸生香,領如蝤蠐。

呈V字型交疊的領子裏面一片雪白,優雅精緻的鎖骨宛若天鵝展翅。

睡袍下的玉乳更是人間極品,胸型漂亮,圓潤挺翹,規模雄偉又不過分誇張。

剛喝完酒的臉上略顯紅潤,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玉面桃花。

天庭飽滿,眉似柳葉臥雪,眼若星河流轉,鳳眼細而不小,眼尾平滑微翹,襯著纖長彎翹的眼睫毛,一個眼神便能讓人沉迷其中。

下頜線飽滿優美,下巴微翹,櫻唇飽滿紅潤,嘴角的線條微微上揚,清冷的氣質中帶著幾分妖媚。

不認識的人只會認為她是人畜無害的人間尤物,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就是一朵罌粟花,美麗又致命。

顰笑之間,殺人不見血。

江晚晴握著手中的電話,清冷的眸子裏流露出幾分擔憂,隨著時間的漸漸逝去,她的神色也越來也不安。

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號碼就準備撥過去,可猶豫了片刻還是放棄了。

下午的時候小姑子風辛夷就給她來了電話,說了下風淩的異常,還說她會一直守在風淩身邊,直到他蘇醒過來,也會第一時間通知她。

現在電話沒過來,很顯然兒子還在昏迷之中,打電話過去也無濟於事,只能暗暗祈禱他會平安度過這一次。

想起兒子風淩,江晚晴眼裏也多了幾分柔情。

上一次見兒子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兒子身患怪病,從小受盡折磨,她這個做母親的能陪伴他的時間卻少之又少。

每次想到此事,江晚晴都覺得愧疚無比。

幾十年前的秦國不像現在這樣安定,祥和的表面下藏著暗流湧動的黑色。

江晚晴的父親江天出身在浣河縣,年輕時好狠鬥勇,但為人很講義氣,再加上心思活泛,很快便在華陽市站穩腳跟。

經過多年的打拼,便坐上了華陽市地下的頭把交椅。

可惜的是江天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

隨著社會的發展,秦國國內也開始掃黑除惡,高壓之下,江天只得將自己的所有產業逐漸進行漂白。

好在大女兒江晚晴爭氣,從小雖然長得國色天香,脾性志氣卻完全不輸男兒,手段能力更是出眾。

這個世界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一道精緻的灰。

雖然這些產業在江晚晴手上已經盡數漂白,但她也適當保留了一部分勢力,安保公司就是最大的遮陽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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