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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背水一戰

末日之熾血沸騰​

| 发布:12-05 20:12 | 42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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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風淩也沒阻止,其實他也知道小姑說的對。

不過在他的思想中,只要他在,就不可能讓身後的女人受任何傷害。

卻沒考慮小姨和嫂子的感受。

兩女戴著洗衣服用的那種橡膠手套,嘴上戴著幾層口罩。

那到處散落的殘肢斷臂,腦殼,白花花的腦漿。

還有幾顆被砍落的頭顱,死後那眼睛還睜的很大,擴散的瞳孔,扭曲恐怖的臉。

儘管戴了幾層口罩,可那血腥味仍是只往鼻孔竄,才收拾了一半,風辛夷和李青黛已經吐了兩三次了。

三人直接在門前的空地上挖了一個大坑,等到把所有的屍體殘骸都扔進去時,已經臨近黃昏了。

“呼……”

“總算是完了。”

李青黛將一鏟子帶著血液的土壤揚進坑裏,渾身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被汗水浸濕的頭髮粘在額頭上,上身的短袖也幾乎已經濕透,粘在身上。

此時的土坑裏橫七豎八地躺著那些變異的故人,還有許多乾柴。

旁邊的地面也幾乎被鏟了一個便,所有帶著血液的泥土都被一塊倒進坑裏。

隨著火焰的升騰,那些故人的臉龐也開始慢慢消散在其中。

“安息吧!”

晚霞染紅天際,一把大火了斷業障。

風家老宅附近變異的喪屍幾乎都被風淩消滅了個乾淨。

今天白天在門口這麼大動靜,三人一直在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還好那些離的比較遠的喪屍沒聚過來。

看來它們的嗅覺範圍還在接受範圍之內,而且聲音似乎並不是主導它們的行動的。

處理完了那些屍體,跟前暫時也沒什麼威脅了,三人便去附近搜集食物。

有幾家大門緊關的住宅之中,還隱隱能聽到那嘶吼聲,想來也是一家變異後出不來大門。

剛收集完,風淩突然敏銳地感覺到遠處有動靜傳來。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麻黑,看不清是什麼,只能模糊地看到是一大群黑影沿著馬路,自北向南飛速地移動,前面不遠處似乎還有一個單獨的身影。

而風家老宅就在他們奔來的方向。

四百米,三百米,兩百米——

風淩終於看清了,前面跑著的是一個人,看跑的姿勢和身形,似乎還沒變異。

後面跟著一大群喪屍,所過之處,附近的其他喪屍也跟著加入到了隊伍之中。

“那……那是……喪屍?”

李青黛突然瞳孔震驚,目瞪口呆地望著越來越近的屍群,那不是十只二十只,那是上百只。

想到上午風淩處理三十來只都那麼困難,這要是被這群上百只喪屍圍住——

“趕緊回去,關上大門。”

風辛夷見情況不對,連忙催促道。

“救我,救我,救我。”

片刻間,那個人影距離他們已經不到一百米了。

“風輝?”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風辛夷有些不可思議。

天色的影響,風辛夷和李青黛並不能看到那人面貌,可風淩卻能看見,臉色凝重地回應道:“是他。”

“你們兩個趕緊回去。

我接應他。”

風淩沒有猶豫,轉頭對兩女說道。

此時的風輝已經快沒力氣了,可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出了巨大的潛力,控制著那雙似乎不屬於他的雙腿,不斷往前面奔跑著。

“這裏,跑快點。”

風淩一邊招手,一邊喊道。

即便他也對這個堂哥不待見,但到底同出一脈,內心的善良和血脈中的聯繫讓他刹那間就做出了決定。

聽到風淩的聲音,風輝仿佛是看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拼盡全力地向著風淩這邊奔跑而來,身後的喪屍群距離他不到三十米。

“呼……”

“呼……”

等跑到風淩面前時,風輝突然雙腿一軟,差點摔倒,風淩一把拉住他扯進了大門。

“咚!”

隨著鐵門的關閉,風輝也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此時他臉色蒼白,眼裏驚魂未定,頭上汗如雨下,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緩了好半天,風輝才回過氣來,聽著大門外那兇猛的撞擊拍打聲,一股騷臭的液體也順著風輝的褲腿淌了下來。

風淩三人此時都是一臉凝重,幾十只喪屍尚能應付,可那門外上百只的喪屍讓他們如何應對。

“你從哪招來這麼多喪屍。”

風辛夷皺著眉望著癱在地上的風輝,眼神複雜。

她對這個大侄子已經談不上不待見了,直接就是厭煩。

要不是那點血緣關係牽連著他們,她才懶的管。

“我不知道,我從家裏跑出來時,它們就一直跟著,後來也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那麼多的。”

這時風輝才稍微穩定下了心神,顫顫巍巍地起身坐在凳子上。

“你是從家裏跑出來的?”

風辛夷繼續問道,她有些不明白。

這種連農活都幹不了的人,是怎麼從那麼多喪屍眼底下逃脫的。

“嗯,家裏一點吃的都沒了,只能等死,我只能拼命逃出來了。”

自從李青黛從家裏搬走後,風輝這種懶漢自然是沒准備什麼食物。

“你怎麼逃出來的?”

這時風淩和李青黛也有些好奇。

“我把家裏養的那只狗扔到了牆外,那群喪屍被吸引了注意力,我趁機跑出來的。”

說到這,風輝那原本惶惶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小得意。

“喪屍對別的活物也有興趣?”

風淩抓住了話裏的關鍵。

“那別的動物會不會也能被感染變異?

這種喪屍病毒會不會通過蚊蟲傳染?”

風淩心裏暗暗思忖,神情越發凝重。

現在還沒見到有變異的動物,只能等到後面再看了。

眼前的問題是如何應對門口這麼多喪屍,現在家裏又多了一個人,家裏儲存的食物總會有吃光的一天,到時候怎麼辦?

“有飯嗎?

我先吃點,一天都沒吃了,本來還想吃那條狗的,幸虧我機智。”

脫離了危險,風輝也漸漸恢復了他之前的嘴臉。

看到風輝這副嘴臉,想到他以前的種種劣行,一向溫婉的李青黛也忍不住氣從中來,板著臉說道:

“沒,要吃自己做去。”

“唉~,老子給你臉了是吧,怎麼和老子說話呢?”

風輝聽到李青黛不善的語氣,臉色驟變,突然站起身,手指著李青黛,就向前逼去。

看到風輝這副樣子,李青黛下意識地就向著風辛夷身後躲去,自從和風輝結婚後,她可沒少挨他的打。

想離婚卻被拖著離不了。

風辛夷將李青黛護在身後,一把打落風輝揮在空中的手臂,臉色一寒,厲聲呵斥道:

“風輝,不想待,就從這道門裏給我滾出去。

要還想待著,以後你是你,青黛是青黛。

少在這給我耍渾。”

看到風辛夷那張慍怒的臉,風輝才不情願地退了幾步。

華陽市,梧桐酒店。

一群人坐在大廳內,吃著手裏為數不多的食物。

他們被困在這裏已經兩天了,還好三十八層的一些房間的冰箱記憶體放著一些食物,再加上江晚晴在三十九層的私人廚房裏面還有些食物,一群人才能勉強果腹。

江晚晴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手背撐著下巴。

一身寬鬆的休閒裝,可依舊掩蓋不住她身上那股女王氣場。

這兩天他們已經嘗試了很多辦法,可依然沒辦法下樓,樓梯間和電梯間全被喪屍堵住了,一樓大廳更是擠滿了,根本清理不完。

就這短短兩天,他們原本三十多人,已經剩下十多人了。

有些人自身變異成喪屍了,有些人則死在探路的過程,錢虎那幾個手下,就是第一波炮灰,可到現在依然毫無進展。

聽著一旁的江寧彙報完人員和食物的情況,江晚晴緩緩坐直了身子,狹長的眸子環視了一周,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各位剛才也聽到了,現在我們所有的食物只夠撐一天了。

如果再拖幾天,食物斷絕,體力匱乏,那時候我們就完全沒一點希望了。”

“所以,該背水一戰了。”

一邊的孫萬山聽到江晚晴的話,反倒是爽朗一笑:

“晚晴,需要怎麼做,你直接吩咐就行了,被這些怪物困著,我也憋的慌,還不如特娘的出去幹一場,死就死了,不能窩囊。”

這一番話江湖氣息十足,大廳裏的基本都是兩人的親隨人員,都是江湖兒女,此時也都和孫萬山有著相同的心情。

江晚晴眼瞼微微下垂,嘴角勾起了一明媚的笑容。

“我們現在面臨最大的問題是,一樓大廳喪屍太多,不但有我們酒店內的,還有外面湧進來的,根本沖不出去。

二樓相對大廳來說能少一些,我們明天直接乘電梯下二樓。”

江晚晴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裝著子彈的盒子,看了眼身後的江寧和江青,隨後繼續說道:

“我這裏還有小半盒子彈,大概二十發,錢虎那把左輪槍還有三顆子彈,加上從他身上搜到的十幾顆。

我們現在總共還有不到四十發子彈,兩把手槍。

明天我們到達二樓後,需要有幾個人在前面舉著防爆盾牌抗住喪屍,江青和江寧槍法最好,你們兩個拿著槍,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打開一道豁口。”

“明白了,小姐。”

身後的江寧和江青異口同聲地說道。

江晚晴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打開豁口後,不走樓梯,直接在二樓就近找一個靠北邊的房子。

根據這兩天的觀察,北邊樓下的喪屍只有二十來只。

如果到時候還有剩餘的子彈,便可以一一開槍射殺。

如果沒有,那只能跳下去近身廝殺了,記住,直接攻擊頭部。

走完這一步後就直奔旁邊的停車場,我們的車都停在那裏。

然後,我們開車走朱雀街轉東四路,我下午在樓上看了。

這條路喪屍最少。

接著去郊外的三江山莊,那是我們公司旗下的,前段時間剛重新裝修完,還沒有開張,裏面應該沒多少喪屍。

不遠處還有農戶的農田菜園,我們可以在那暫時落腳,後面再做打算。”

江晚晴一口氣說完,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幾口,極盡優雅。

“好,就按你說的這麼辦,明天舉盾牌的算我一個,死就死求了。”

孫萬山一拍大腿,有些豪爽地說道。

“老大,我們還沒死呢,要上也是我們上。”

孫萬山後面的領頭的小弟突然站出來。

“大小姐,明天危險的活就交給我們幾個兄弟了,只希望您能保我們老大周全。”

那人突然對江晚晴躬身抱拳,身後的三個小弟這時也站了出來,一臉慷慨赴死的模樣。

“孫叔,就憑這一點,那錢大富永遠不如你啊。”

江晚晴對著那幾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輕聲笑道。

“都拼命吧,你們這樣的忠義之人,現在還真是少的可憐,我希望你們能活下來。”

站在樓頂的木亭下麵,晚風吹亂了江晚晴的秀發。

看著這個城市裏零零散散的燈光,好像越來越少了,每天都有人自身扛不住病毒變異,每天都有人慘死,不知道還剩下多少人在這片夜色中苟且著。

想到病毒剛爆發時,都隔離在家,街上喪屍還只是零零散散的,可短短兩天時間,就有那麼多喪屍從室內晃蕩了出來。

忽然聽到一聲響動,江晚晴目光轉向了架子上裏的鷹巢,清冷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柔軟。

她一直很喜歡鷹這種生物,更準確的來說,是喜歡它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前些年的時候,她托人找了一只雛鷹回來飼養。

這種鷹叫信鷹,訓練得當的話,是能認主的。

而且據傳言它在以前都是被當做信使來用的,具體是不是真的,江晚晴也沒那個心思去嘗試。

去年的時候,這只信鷹也孵出了一直雛鷹,被江晚晴送給了風淩。

那段時間它經常消失。

最後才知道,它是去看雛鷹了,也不知道那麼遠的距離,它是怎麼知道的。

輕輕撫了撫它的羽毛,江晚晴有些失落地喃喃說道:

“小傢伙,以後可能照顧不了你了,去找你的孩子吧!”

一番惆悵後,江晚晴將信鷹放回了巢,然後拿起電話,翻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

“媽!”

聲音好像變粗了點呢!

是啊,孩子已經快十八歲了,也是個男子漢了。

“小淩,想媽媽麼?”

江晚晴沒問他現在周圍的情況,也沒問別的,只是沒由來地問了這句。

“肯定想啊,每天都在想你。”

風淩也不知道媽媽今天怎麼突然問了這句,連忙將自己的思念表露出來。

“這麼多年都不在你身邊,我這個媽媽還真是不稱職呢,你恨我嗎?”

江晚晴苦笑一聲,喃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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