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未来使命 (十二)方櫻入教夢月遇險
重生詭情正傳
| 发布:01-06 16:25 | 3343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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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金華山有幾分蕭索,山下的樟林苑更是顯得靜謐。元旦過后,方櫻就和夏沫換了工作,住到了樟林苑。這天方櫻早早到了樟林苑,陪著方蘭在后花園散步。因為反對和顧宇航締結婚約,方櫻在方蘭面前總是噘著嘴巴,想讓方蘭推掉她和顧宇航的親事。
方蘭見方櫻噘著小嘴,微笑道:“小櫻,你知道我今天叫你回來,想跟你說什么嗎?”
方櫻扭頭看著方蘭,沒好氣地說道:“知道,還不是講姓顧的事情。媽,我對他真的沒感覺。”
“小櫻,你猜錯了,媽今天要跟你講玉龍的事情。”方櫻的心思都在方玉龍身上,為了逃避顧宇航的追求,方櫻還故意調到陵江來工作,一有時間就和方玉龍膩在一起。兩人在房間里做些什么,自然逃不過方蘭和夏竹衣的眼睛。方蘭和夏竹衣一合計,打算讓方櫻加入太日教,死心塌地跟著方玉龍。就算將來方櫻和顧宇航在一起,也只是表面文章,就像方蘭和方漢民結婚這么多年,一顆心始終在方家。
“玉龍的事情?他有什么好講的?”方櫻自認對表弟了如指掌,連表弟身上有幾根毛都清清楚楚。母親跟她講表弟,無非是想阻止她和表弟的不倫戀情。
“小櫻,我知道玉龍身上有股特別的魔力,很吸引女人,尤其是他身邊的女人。你跟他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感情親密深厚,對他難以割舍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你是玉龍的姐姐,就算你和玉龍情投意合,你也不可能嫁給玉龍。”
方櫻聽了方蘭的話,沉默不語,誰讓她是方玉龍的表姐呢,方櫻突然羨慕起張重月來。張重月是方玉龍的表妹,兩人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甚至還訂了婚。
“小櫻,你知不知道玉龍的太爺在玉龍很小的時候就給玉龍算過命。那個師父說玉龍有帝王命格,將來肯定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玉龍的太爺對玉龍格外重視,甚至要玉龍代替他舅舅繼承范家的家業。”
“這個我聽大舅媽說過,不過范家現在已經沒落了。”
“不,你錯了,范家只是暫時蟄伏罷了。有玉龍在,范家就不會沒落,總有一天,范家會再次騰飛起來。我們方家也一樣,玉龍身上挑著方家和范家兩家的希望。”
一直以來,方櫻只知道表弟是個無憂無慮,身邊美女環繞的富家子弟,聽方蘭這么一說,她突然覺得表弟肩上挑著千斤重擔,挑著方范兩家的希望。“媽,我跟我說這些,是不是想讓我主動離開玉龍,不要影響玉龍未來的發展?”
“不,恰恰相反,媽跟你說這些,是要你記得你是玉龍的姐姐,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要記著,一切都要為玉龍的利益為上。小櫻,你知道當初為什么要建這個園子嗎?因為這個園子里住著玉龍身邊最最核心的人。為了方便管理,玉龍還創建了一個教派,以范家祖傳下來的《太日經》為教義,叫做太日教。今天是月半,是教中每月舉行祭司大禮的日子,也是新教徒入教的日子。今天晚上,我準備引你入教,以后你就是太日教的教徒,而玉龍就是你的教主。”
方蘭的話讓方櫻大為震驚,她沒想到方玉龍身邊還有這么大的秘密,竟然創建了一個教派,而住在這個園子里的女人都是這個教派的人,換句話說,太日教的教徒都是女人。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教派?淫邪之教?
“小櫻,這可是玉龍身邊的大秘密,除了入教的教徒,外人是不知道這個教派存在的。你可要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就算是你爸爸也不能說。你爸爸雖然也姓方,但不是我們這個方家的一分子,他只能看到眼前的一些小利,永遠不會有你舅舅那樣的格局。玉龍是方范兩家未來的希望,他的高度肯定要超過你舅舅。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別以為這些女人住在這里,都是玉龍的情人,她們都可以幫到玉龍,等到時機成熟,范家便能重鑄輝煌。你是玉龍的姐姐,更要在玉龍背后默默幫助他,支持他。”
方櫻和方玉龍的姐弟戀正是干柴烈火、如膠似漆的時候,聽方蘭這么說,立刻用力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夏沫之前一直住在這里,又是表弟的秘密情人,方櫻又問母親,夏沫是否已經加入了太日教。
“本來今天是準備讓小沫入教的,你跟她換了工作,只能等下次再讓小沫入教了。夢令現在代理教中的祭司之職,等下她回來,你先跟她學一些教中的規距。小櫻,我知道你不喜歡顧宇航,但你現在不能和玉龍結婚了,總要交個男朋友。你爸看中了顧家的勢力,我想顧家看中的也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份。你舅舅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顧家想拉攏你舅舅。不管你和顧宇航未來如何,也不管你和玉龍的關系如何變化,你都要牢記你是玉龍的姐姐,是方家人,一切都要以玉龍的利益,以方家的利益為上。就像媽媽一樣,雖然和你爸爸結了婚,但我一直都當自己是方家的一分子。當初我不遠千里來陵江打拼,就是因為這里是范家興盛之地,而玉龍的爸爸是范家的女婿,我想幫他重振范家,也重振方家。現在這個重任壓在了玉龍身上,也壓在了你這個姐姐身上。”
方櫻看著母親嚴肅的表情,用力點了點頭。想到母親和父親一直長期分居,內心不由得為兩人的婚姻嘆了口氣。父親確實沒有舅舅那樣的氣度和成就,在母親眼里,父親只是一個工具,或者在父親眼里也一樣。而母親一直希望她和表弟結合,并不支持她和顧宇航結親的事情,只是找不到理由否定父親的安排。
方蘭一臉凝重,又道:“媽知道玉龍身上有特別的魔力,無法阻止你和玉龍的交往。但你要記住,你和玉龍在一起是禁忌,絕不能讓外人知道。在外面,你要保持一個姐姐該有的矜持。明天宇航要來拜訪我,你就別去上班了,陪他一起去參加你宛琳小姨的新店開業典禮。”
樟林苑地下室,盧夢令陪著方櫻在換白色的紗袍,白色紗袍的款式都一樣,呈半透明,隱隱露出女性的象征之處。盧夢令入教后,規范了很多祭祀的服裝和禮節,定制了白色的紗袍代替一開始的婚紗。白色的紗袍象征著純潔,但紗袍下不絲片縷,在方櫻眼里卻顯得有些淫蕩。
“夢令,今天晚上,所有人都要去地下室嗎?”方櫻突然想到了母親和舅媽,如果兩位美婦人也加入了太日教,這樣穿著紗袍像什么樣子。
“嗯,今天是月祭之日,又是姐姐入教之日,當然所有人都要參加。”
“那我媽和舅媽呢?”
“姑姑和干媽當然也在,她們是本教的圣母,姐姐入教這么重要的事情,她們當然要在場見證。”
圣母?方櫻見盧夢令說得一本正經,面色莊重,心頭有幾分驚訝。或許太日教并不是她想的那種方玉龍想出來的荒唐游戲,而是等級劃分嚴格的組織,她母親和舅媽是教中等級最高的女人。當然,現實中,住在這里個院子里的女人也以她們為尊。
盧夢令將白玉吊墜合在手心,閉目禱告,然后才將白玉吊墜放入紗裙內。方櫻知道母親和舅媽都有這種吊墜,只是色澤和形狀有些不同,見盧夢令舉止莊重,知道吊墜不是普通的掛件飾品,問盧夢令掛件代表什么。
“姐,這是本教的信物,我們每日起床,都要雙手合著玉佩面向太陽禱告,為我哥,也為我們自己祈福。今晚入教之后,哥會給你一個玉佩的,以后姐姐就和我一樣戴在胸前,每天起床合在手心,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默念禱詞——太日神與我同在!太日神伴我永生!”
太日神與我同在?太日神伴我永生?這可能嗎?方櫻見盧夢令說話表情嚴肅,雖不相信,但也沒有多說,只當這口號是方玉龍和兩位美婦人用來給眾女洗腦的。
大廳里的燈光熄滅,四周點亮了燭臺。一眾白紗女子誦唱著《太日經》,手持燭火進入大廳,將方玉龍和兩位美婦人圍在了中間。方櫻覺得場景有些怪異,眾女身著半透明的紗袍,看起來像在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但每個女人臉上都極其莊重,從少女谷安娜到她母親都是如此。最讓方櫻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省長夫人喬秋蓉和她女兒張重月,一起走在隊伍中,身著半透明的紗袍,臉上沒有一絲羞恥,盡是莊嚴之態。
對方櫻來說,喬秋蓉不光是省長夫人,她還知道喬秋蓉和范家的糾葛。從某種意義來說,喬秋蓉就是表弟的舅媽,現在卻和女兒張重月一起行走在教徒的隊伍里。這教徒意味著什么?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體,肯定都已經獻給了表弟。
想到喬秋蓉和張重月母女兩人一起伺候表弟上床,方櫻就甚感淫蕩。雖然她和夏沫、趙未央三女一起陪表弟淫亂過,但她們三人是要好的閨密。喬秋蓉和張重月,還有谷梓蕓和谷安娜,那可是兩對親母女。難道她們一起陪表弟上床就沒有一絲羞恥的感覺嗎?
看著眾女臉上莊嚴,甚至可以說是神圣的表情,方櫻又想到了母親方蘭下午對跟她說的話。表弟對女人有種特別的魔力,或許是真的,要不然這些女人會拋開世俗的道德標準,如此虔誠地圍繞在表弟身邊?
方櫻跟在盧夢令后面,看著母親和舅媽分坐在表弟兩側。兩位美婦人和眾女一樣穿著紗袍,但胸部和小腹卻不是透明的,遮住了兩人的春光,而且和眾女純白的紗袍不同,她們身上的紗袍是淡金色的,上面繡著精美的火鳳凰圖案,臉上又戴著精美的黃金面具,和其他女人相比顯得端莊而高貴。方玉龍身上同樣穿著金色的紗袍,前后繡著明亮的太陽圖案,周身布滿了華麗的火云紋,和兩位美婦身上的圣母紗袍極為相襯,只有臉上的面具和兩位圣母的面具精美風格不同,顯得粗獷古樸,有幾分原始宗教祭祀的感覺。
方櫻還不明白眾女的心態,跟在眾女后面低聲誦唱著經文。眾女圍著方玉龍和兩位圣母轉了九圈后,擔任祭司的盧夢令走到方玉龍身側大聲說道:“今天有新人入教,請新人宣誓!”
雖然心里覺得儀式有些可笑,方櫻聽到盧夢令叫新人宣誓,還是緩步走到方玉龍和兩位美婦人身前跪下,抬頭注視著方玉龍的黃金面具宣誓道:“太日神與我同在!太日神伴我永生!我,方櫻,用我的生命發誓,自愿成了太日神的使女,一生虔誠供奉太日神,永不背叛!倘若違背此誓言,必將五雷轟頂,萬劫不復!太日神與我同在!太日神伴我永生!”
宣誓的話并不長,方櫻早背熟了,作為方家人,作為方玉龍的姐姐,方櫻知道,她一加入太日教,就會在教中有著不低的地位。雖然她內心還沒有其他女人那么虔誠,但方蘭對她的叮囑卻牢記在心,宣誓起來還算一本正經,對方玉龍和兩位圣母充滿了敬畏。對方櫻來說,這就權當是一種表演,也算是為其他女人豎立一個榜樣。畢竟,她是方玉龍的姐姐,平日里對方玉龍呼來喝去的,入了教一樣要對方玉龍充滿敬畏。
方玉龍將象征入教的信物掛在了方櫻的脖子上,方櫻的入教儀式才算結束。見證了方櫻入教,方蘭和夏竹衣離開了地下音樂廳。等兩位美婦人離開,盧夢令又高聲說道:“新人祭獻禮開始!”
方櫻以為方玉龍給她戴上信物,儀式就算結束了,沒想到入教儀式后還有新人祭獻禮。看來盧夢令也喜歡惡作劇,只跟她說了一個入教儀式,肯定是想看她窘迫的樣子。祭獻禮,聽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內容了。雖然方櫻曾和兩位閨密一起陪方玉龍上過床,但在這么多女人圍觀注視下和表弟交歡,還是讓她感覺羞恥。
女管家和王瑜走到了方櫻和方玉龍身邊,為兩人除去了身上的紗袍,方櫻羞紅了臉,躺在早已經準備好的墊子上,雙目緊閉,不敢看四周的女人。在眾女的誦唱聲中,方玉龍趴到了方櫻身上,挺著粗大的肉棒插進了表姐的小肉穴。
方櫻不知道表弟是如何管理這些女人的,除了谷安娜是個未成年少女,其他都是極為精明的女人,此刻竟然用虔誠的目光看著她和表弟交歡,嘴里還誦唱著古怪的經文。難道這些女人真被洗腦了?
方櫻瞇著眼睛,看到方玉龍的黃金面具在她面前晃動,也不知道方玉龍此刻是什么表情,權當對方也是一本正經的。也許是第一次面對這么多女人,以如此多人的注視下,方櫻很快就達到了高潮,躺在墊子上顫抖著,女管家用一條潔白的毯子蓋住了方櫻的身體。地下音樂廳的溫度雖然不低,但如果赤裸身體躺著不動,還是會感覺到冷的,更別說方櫻高潮過后。
方櫻看著表弟從她身上離開,挺著大肉棒跪在她身旁,從少婦喬婉蓉開始,眾女一個個輪流跪到了表弟跟前,挺起圓圓的屁股,迎接表弟肉棒的恩賜。對眾女來說,這就是恩賜。方櫻注意到,柳月眉和谷梓蕓懷孕了,表弟也是點到即止,兩位美少婦之后就離開了眾女圍成的圈,到一邊的觀眾席上休息。而眾女中最為年長,在外貴為省長夫人的喬秋蓉正好來了大姨媽,陰道里塞了藥棉。不過她在祭禮之前就灌了腸,就把后面洗干凈了,表弟粗大的肉棒插進了她的肛門。表弟的肉棒粗大,喬秋蓉的表情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開心。好在表弟并沒有在她身上折騰多久,和兩位孕婦一樣只是完成祭禮的形式就算了。
方櫻看得目瞪口呆,省長夫人竟然完完全全將她的身體獻給了表弟。也許是方玉龍粗大的肉棒插進喬秋蓉肛門的畫面太有沖擊力了,方櫻感覺自己的下體在顫動,肛門不時收縮著,好像男人的肉棒插進了她的肛門。喬秋蓉的肛門看起來是多么細小,而表弟的肉棒是多么粗大,尤其是雞蛋一樣的龜頭,插進省長夫人的肛門,還不把美婦人的屁股頂開花了。想想就疼,喬秋蓉竟然能夠忍受,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排在眾女最后的是擔任祭司的盧夢令,也是方櫻最熟悉的少女。和其他女人不同,盧夢令是仰躺在方櫻身邊,她和方玉龍要交歡到方玉龍射精前,再讓方玉龍在方櫻體內射精。
溫暖的浴室里,眾女紛紛過來向方櫻表示祝賀,歡迎她加入太日教。方櫻仔細觀察著每個女人的神態表情,從年長的喬秋蓉,到年幼的谷安娜。或許是因為方櫻加入會對這個團體內的小階層劃分會產生大的影響,眾女臉上的表情不盡相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們對方玉龍是完全服從的。
喬婉蓉、谷梓蕓和柳月眉在一眾女人中間屬于“實權派”,各自管理著龐大的產業,方櫻的加入讓她們有了些危機感。方櫻有著天生的優勢能得到方家更多的信任,又是個小才女,如果她們不努力,說不定那天就被方櫻取而代之了。
方櫻知道地下室別有洞天,直到今天,她才有機會知道地下室的全部情況。沐浴過后,盧夢令帶領方櫻參觀地下室。路上,方櫻問盧夢令,除了方蘭和夏竹衣,其他女人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封號。
“姐,教中的女人,只有姑姑、干媽和朱蒂媽媽三位圣母的身份高,與我們不同。其他的女人入了教都是我哥的使女,身份是一樣的。說到封號,安娜有一個公主的封號,我向哥討了個圣女的封號,沒什么特別的。”
“這么說,我和大家的地位都一樣?”方櫻聽了有些失望,她不可能像母親那樣弄個圣母的封號,其他的封號就沒有意義了。要是如之前她和表弟結婚,起碼也是后宮之主,三位圣母下來就數她了,現在只是其他女人一樣身份了。
“這個就不好說了。說起來大家都是使女,其實自己在教中處于什么位置,每人心里都有數。一來看各人對本教的貢獻,二來看我哥對各人的態度。姐姐雖然和我們一樣是使女,但你的地位肯定和我們不一樣,大家心里都明白的。”
“鬼丫頭,祭禮前也不告訴我,入教禮后還有個新人祭獻禮,讓姐也有個心理準備,剛才被你們一圈人盯著,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姐,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每月月祭都這樣,姐姐很快就會習慣的。”兩人到了刑房外,盧夢令推開房門,領著方櫻走了進去。
“夢令,這是什么地方?”方櫻看到房間里的擺設和別的房間大不相同,有些奇怪,說是SM類型的情趣吧,刑具之類的東西弄得也太夸張了,就跟真的刑房一樣。
“姐,這是刑房,一間真正的刑房。要是有誰違背了太日神的意愿,就要到這里來受刑。姐,這間房間可不是擺設。”
“這真是一間刑房?有人受過刑嗎?”
“教中姐妹都守規矩,我入教后沒人受過刑,聽說之前梓蕓和重月受過,不過都不是很重,權當是哥玩些情趣,可能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吧。”
“他還真把自己當太日神教主了,我們姐妹都成了他的私人財產。”
“姐,話不能這么說,太日教雖然只有我們姐妹數人,但管理著龐大的產業。要是有人居功自傲什么的,沒個規矩管理起來就難了。所謂不以規矩就難成方圓,入了本教,當然一切要以我哥的意志為主。再說我哥也不是昏庸之輩,知道賞罰分明。”
“夢令,我看你是中毒深了,也不知道玉龍那家伙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姐,我哥將來肯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我能為我哥做事是我此生最大的光榮。我想姑姑讓姐姐入教,肯定也是想讓姐姐以后幫我哥的。再說,我哥的死忠又不是只有我一個,這里的一切都是婉蓉安排的,我入教之前就有了。”
“夢令,還有件事我不明白。月眉和梓蕓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玉龍的吧,玉龍他有死精癥,這是怎么回事?”
“我哥沒什么死精癥,他有特異功能,能控制精子的活力,想讓哪個女人懷孕就能讓誰懷孕。哥不想讓人知道他這個特異功能,才用死精癥做掩飾的。”
“你到是玉龍肚子里的蛔蟲,他什么都跟你說,卻不告訴我。”
“姐,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我想我哥并不是有意對你隱瞞,他肯定有他的打算。”
“那婉蓉和谷雨的孩子都不是她們老公的,也是玉龍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入教的時候,婉蓉和谷雨都快臨產了。”
“鬼丫頭,這院子里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方櫻肯定盧夢令是知道喬婉蓉和谷雨的孩子是方玉龍的,只是不想明說罷了。
盧夢令帶著方櫻在地下室轉了一圈,回到了魚缸后的房間。方玉龍坐在紅色的大圓床上,每當有“新人”入教,第一夜都是在這里度過的。谷琬妤和王瑜正在準備兩人睡覺的床上用品,看到方櫻和盧夢令進房間,立刻向兩女見禮。盧夢令向女管家擺了擺手,谷琬妤便帶著王瑜離開了房間。
“今天是姐姐入教之日,今夜就該姐姐陪我哥了。我今晚的任務算是結束了,姐姐和哥哥晚安。”盧夢令離開之前不忘和方玉龍來個熱吻。
“你這個大混蛋,我已經把你想的很壞了,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要壞。那喬秋蓉可是重月的母親,說起來還是你舅媽呢,你怎么也把她收入教中了?”紅色的大圓床上,方櫻壓在了方玉龍身上,雙手用力拉著對方的耳朵。方櫻之前也知道方玉龍跟院了里的女人關系曖昧,但沒想到會是全部,其中還包括兩對母女。更讓她感到荒淫的是,表弟做這些事情還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將所有女人都集中了起來,就跟古代的帝王一般無二。想到剛才眾女輪流跪在她身邊接受方玉龍的寵幸,方櫻就覺得荒唐,就算古代帝王也沒他這樣淫亂的。
“姐,你已經入教了,現在是我的使女,這樣以下犯上,是要受罰的。”方玉龍雙手移到方櫻的腋下一陣亂撓,方櫻頓時咯咯嬌笑起來。
“想的美,剛才我是照顧你面子,你還當真了?”方櫻在方玉龍胸口掐了下,方玉龍掀起毯子,將他和方櫻裹了起來。
“姐,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誰也搶不去。”
“還說呢,明天姓顧的就來陵江了,我媽雖然支持我們在一起,還讓我入了教,但她還讓我明天陪姓顧的去參加宛琳小姨的新店開業典禮。玉龍,要是我真跟顧宇航給了婚,我和他會不會重演我媽和我爸的婚姻史?”
“瞎說,我不會讓你嫁人的,姓顧的也不行。”毯子里,兩具赤裸的身體緊密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玉龍,我還有話要問你,是關于未央的。”
方玉龍聽方櫻提到趙未央,立刻停了下來,趴在方櫻身上問道:“姐,你怎么突然想起她來了?”
“你個沒心沒肺的,怎么說,未央也曾經是你的女朋友,她出國了你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她去英國了。”
“玉龍,是不是趙家出了什么事情,你和未央才突然斷了關系?”
“姐,你是不是在海城聽到什么傳言了?”
“那倒沒有,不過姐能猜出一二來。未央的爸爸還是海城的書記,這半年來卻很少在新聞上露面,倒是關市長經常在電視上露臉,這很不正常。我想肯定是趙家出了什么大事,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罷了。你跟我說,未央和你分手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姐,我要糾正一點,未央沒有跟我分手,我們的關系只是由明轉暗。至于趙家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估計連未央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未央沒有跟你分手?那她為什么出國都不跟我和沫沫打個招呼?我們可是死黨。”
“她是臉薄,不想讓你們笑話。以她的身份做我的小老婆,她都尷尬啊。”
“合著我就是應該的?我就不尷尬了是吧?”方櫻見方玉龍一臉得意,又在對方胸口狠狠掐了下。
“姐,我知道你委屈,我也想明媒正娶你呢,可誰知道會這樣,你多掐幾下消消氣。”
“不掐了,像個鐵疙瘩,掐得我手疼。我還有事情要問你,是關于龍嬌嬌和你的。我總覺得你們以前那些話都是騙我的,現在我入教了,你是不是該把真相告訴我了?你可不能再用那些編的故事來騙我。如果方家是為掩飾你的身份才不說你的來歷,但我媽和舅舅肯定知道你的身份,他們就不會有讓我們結親的意愿了,我猜我媽和舅舅之前肯定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媽和舅媽,還有朱蒂舅媽對龍嬌嬌都很親熱,她們還認了她做干女兒,比夢令還隆重,這可是從來都沒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方玉龍知道方櫻早懷疑他的身份了,只是想不到他身上隱藏著這么的秘密,想象不到他身上發生的事情,現在也該是告訴方櫻真相的時候了。方玉龍捧著方櫻的俏臉,一臉正色道:“姐,之前姑姑告訴你的故事是假的,姑姑并不想騙你,只是擔心你知道了真相會難受。”
“難受?我為什么要難受?玉龍,你快告訴我。”
“姐,其實我不是真正的方玉龍,真正的方玉龍和你沒有血緣關系,所以姑姑和竹衣媽媽他們才希望你們結婚,親上加親。”
方櫻一下子愣住了,她之前思來想去,就是沒往這方面想。“那你是什么時候變成玉龍的,是失憶的時候嗎?”
方玉龍點了點頭,將有人制造車禍,然后安排他進方家的事情講給方櫻聽。當然,方玉龍隱去了趙家與這件事情的聯系。“姐,你還記得上次被綁架的事情嗎,幕后黑手就是那幫人,他們怕我會泄密,所以綁架你引我上山,想殺我滅口。”
方櫻呆呆地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這個男人是跟她血緣關系最近的表弟,但卻不是跟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玉龍表弟。她不知道她喜歡的是原來的玉龍表弟,還是眼前這個有著親緣關系的表弟。
“那原來的玉龍呢?”
“我也不知道,姑姑爸爸他們知道后去調查了,沒查出什么來。我想原來的方玉龍是兇多吉少了,那場車禍很嚴重的。姐,我知道你跟玉龍青梅竹馬,知道他死了,你肯定會難過的。我現在用他的身份,你就把我當成原來的他好了。我才是你真正的表弟,好姐姐,我會一輩子把你當寶貝的。”
方玉龍見方櫻不說話,知道她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輕輕將方櫻擁在懷里,陪著方櫻沉默不語。方櫻仔細回憶著兩人的往事。她和原來的方玉龍雖是表姐弟,關系也親密,但那個方玉龍只是把她當表姐,并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她和方玉龍之前關系的轉變是在方玉龍受傷失憶之后,確切的說,是她被綁架,表弟為救她受傷以后,也就是說,和她確定戀達關系的是現在方玉龍。但沒有以前的方玉龍打下基礎,她和現在的方玉龍關系如此親密嗎?
方櫻感受著男人強有力的懷抱,回憶著兩人愉快而熱烈,讓她難以忘懷難以抗拒的性愛游戲。難道這一切真的就是天命,她要永遠生活在表弟的身后,和母親一樣,生是方家人,死是方家鬼嗎?過了良久,方櫻又問道:“沫沫知道你的事情了嗎?”
“沫沫還不知道,等她入教以后再告訴她,我想她會理解的。我的事情只要瞞著外婆一人就可以了。外婆年紀大了,要是她知道我不是她以前帶的那個小外孫,肯定會受不了的。”
“我媽他們對龍嬌嬌這么好,是因為龍家以前收養你的緣故,還是有別的原因?比如……”
“別的原因?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少裝蒜,我什么意思你還不知道?我媽和舅媽也真是的,竟然縱容你這樣胡鬧。”
“真沒有。現在范家,方家,還有龍家都把希望壓在我身上,好姐姐,你可要全心全意的幫我。”
“入教的時候我已經發過誓了,我把一切都交給了你。不過你可要解決姓顧的大麻煩,要不然我就真跟著姓顧的跑了。”
“我們總會有辦法的。姐,姑姑說,我們很小的時候還在一個池子里游過泳呢,那時候我們都只有幾個月大的,大人們都說我們像雙胸胎呢。”方玉龍見方櫻心情平復,又輕輕趴到了方櫻身上,親吻起美艷表姐的俏臉來。
男人的親吻和撫摸很快就勾起了方櫻的欲望,雖然心頭還有些迷惘,但方櫻知道,她現在所迷戀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表弟,那個真正的方玉龍只是她記憶里的一點痕跡。沒有眼前這個讓她著迷的表弟,記憶里的方玉龍又有什么意義呢?
第二天醒來,方櫻摸著胸前的玉佩發呆,方玉龍從后面擁住了美艷表姐的身子,引導著方櫻將玉佩合在手心里。方櫻扭頭看著方玉龍,輕聲問道:“我每天也要做祈禱的功課嗎?”
“那當然,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怎么能讓別人相信呢。不光是你,就連姑姑她們每天都做功課。”
方櫻將玉佩合在手心里,閉目祈禱。之后從床上起來,讓方玉龍陪她去洗澡。“昨天晚上我又不知不覺睡著了,你臟東西射了那么多,到現在還感覺粘乎乎的,陪我去好好洗洗。等下要和姓顧的見面,可別被他聞出什么味來。”
“姐,那可不是什么臟東西,是圣物,對女人有很多好處的。其他女人還巴不得我在她們體內多射點呢。再說姓顧的要是能聞出味來,除非他是阿布轉世了。”
“對,你是教主,射出來的是圣物,好了吧。”方櫻咯咯笑了起來,一把將方玉龍從床上拉了起來。谷琬妤已經準備好了浴湯,方玉龍和方櫻過去,美女管家立刻伺候兩人沐浴更衣。方櫻看著美女管家伺候方玉龍沐浴,又想到了院子里的其他女人。這些女人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嗎,平日里竟一點看不出異樣來。她在這院子里也住過很長時間,也曾懷疑表弟和院子里的某些女人關系曖昧,但沒想到她們竟然成立了太日教,奉表弟為教主,甚至是主神,將她們的一切都奉獻給了表弟。
媽媽和舅媽她們呢?她們也一直住在這個院子里,還是教中的圣母,肯定知道每月的月祭有些什么內容。“我哥能控制精子的活力,想讓哪個女人懷孕就能讓誰懷孕。”盧夢令的話突然在方櫻的腦海里閃過。
昨天晚上,方櫻經歷了超出她想象的,淫亂而莊重的入教儀式,又聽方玉龍講了他的故事,腦子里亂糟糟的,總覺得有什么信息被她忽視掉了。現在突然回想起盧夢令說的這句話,方櫻知道她忽視了什么。新婚的谷雨不去說,喬婉蓉結婚十余年沒有生育,和表弟勾搭上后就有了孩子。舅媽的情況和喬婉蓉差不多,結婚二十年都沒能懷孕,怎么突然就懷上了呢?舅媽和舅舅分居多年,來陵江后才算團聚,也不一直沒有懷孕,舅媽搬到這里來居住后卻突然懷孕了……難道是因為表弟的原因?
方櫻又想到了喬秋蓉,那個算得上是表弟岳母兼舅媽的美婦人,昨天晚上竟然撅著屁股讓表弟玩她的后庭,表弟和她之間沒有絲毫的禁忌,哪怕張重月就在祭獻的隊伍里。表弟既然不是原來的玉龍,他和舅媽之間的母子禁忌能有多深?兩人長期住在一起,表弟對女人有著特別的魔力,舅媽又是個漂亮的女人,是不是表弟和舅媽已經打破了母子間的禁忌?
想過夏竹衣后,方櫻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對表弟了解甚多,甚至是一些極為隱私的秘密。比如母親知道表弟的雞巴特別大,做愛特別持久,作為姑姑,知道侄兒這么私密的事情是不是太尷尬了?自小時候起,母親對玉龍就特別親密,變成現在的表弟后依然延續了這種親密,算起來,母親才是居住在這院子里最久的女人。這次因為舅媽突然懷孕,母親才想和父親生二胎,說是怕她出嫁后家里冷清。母親和父親在一起有多長時間?從方櫻記事起,母親就在陵江打拼,和父親開始了分居的生活。父母間有多少感情,她這個做女兒的都不敢確認。方櫻相信母親跟她說的話是真的,尤其是那句“她一直把自己當作是方家的人”。父親對母親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遠不如表弟對母親來得重要。即便知道她和表弟有血緣關系,不可能結婚,母親都沒有阻止她和表弟來往,甚至還引導她加入太日教,讓她成為表弟事實上的情人。母親會因為害怕以后家里冷清而和父親再生一個孩子嗎?母親懷孕,更像是知道舅媽懷孕后得了眼熱病。
方櫻為自己的猜測感到震驚,坐在池子里看著美女管家伺候方玉龍沐浴,一動不動。表弟對女人有著特別的魔力,這話不是假的。這里的每一個女人都對表弟充滿了虔誠和敬畏。也許母親和舅媽和其他女人一樣,早被表弟的大棒槌征服了。
“姐,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方玉龍見方櫻又突然陷入沉默,又將方櫻摟進懷里。
“我在想懷孕的事情啊。夢令已經告訴我了,其實你沒死精癥的毛病,想讓那個女人懷孕就能讓那個女人懷孕呢。昨天晚上你在我身體里射了那么多,我會不會有了?你說要是我突然懷孕了,是不是就不用跟姓顧的糾纏了?我看我媽巴不得我馬上和姓顧的結婚,好為未來的小弟騰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這么大年紀突然想到要生二胎。”方櫻抱怨著母親,眼睛的余光卻偷偷注視著方玉龍,想從男人的臉上瞧出絲端倪來。
乍聽之下,以為方櫻是想用懷孕來拒絕顧宇航,后面又提到方蘭懷孕的事情,方玉龍便知道方櫻是在試探他。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方櫻肯定會懷疑兩位美婦人懷孕的事情。尤其是盧夢令還把他有“特異”功能的事情告訴了方櫻。
“姐,你說的倒是個好法子,如果你懷孕了,姓顧應該不會再糾纏你了。”方玉龍拉著方櫻離開池子,在方櫻挺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擺了擺手示意美女管家先離開,他親自為方櫻擦拭身體。方玉龍自然不怕方櫻知道他和兩位美婦人的事情。方櫻是他表姐,是方家的一員,就算方櫻知道了他和兩位美婦人的事情,也會保守秘密。方玉龍甚至想著如何將美艷的姑姑和表姐抱到床上玩母女雙飛,那種征服感肯定不是喬秋蓉和張重月,或者谷梓蕓和谷安娜可比的,更別說女醫生和湯麗麗,小女警鄭月和她母親了。當然,這事也急不得。方櫻知道他和姑姑的奸情是一回事,和姑姑一起陪她母女雙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表姐和姑姑心里肯定都有些障礙的。
方櫻見方玉龍將美女管家支開了,有些心虛起來。昨天晚上盧夢令可沒少跟她說教中的規矩,其中有一條就是不得胡亂猜測教主和三位圣母的私事,她這樣旁敲側擊已經是犯了教中的禁令。
方玉龍將干浴巾裹在了方櫻身上,雙手摸著方櫻的屁股說道:“小櫻,你今天說話有些拐彎抹角的,和你平時風格不太像啊。昨天夢令帶你參觀了地下室,有沒有帶你去看刑房?那里的東西可不是擺設,本教主一向賞罰分明。太日教是個秘密,只有教中人才知道。沫沫雖是我的小姨,也是我的女人,但她還沒入教,到現在還不知道這里的秘密。這地下室里的事情,出了地下室就不要說,這院子里的事情呢,出了院子就不要跟任何人提,就算是沫沫和未央也不行。其他的事情更不要胡思亂想。”
啪!方玉龍突然在方櫻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打得方櫻心頭一震。方櫻有些明白了,表弟并不想對她隱瞞他和母親還有舅媽的事情。入了教的女人,除了谷安娜還小,其他哪個女人不是精明透頂?她們會猜不到表弟和兩位美婦人的關系?她在這里住了這么長時間,聽到過誰提起了嗎?就是表弟和其他女人的事情,要不是昨天晚上入教,她也想不到會是這樣,還以為表弟只是和院子里的某幾個女人關系曖昧呢。現在就算表弟正式告訴她,他和母親有不倫之情,她這個做女兒除了保守秘密還能干什么呢?入教的女人都對表弟極為順從,表弟要她們往東,她們就不會往西,只有母親和舅媽是表弟無法隨意支配的。也許表弟還想通過她來達到一些目的呢,比如讓她和母親一起。
“我就是想讓你想辦法幫我擺脫姓顧的糾纏嘛,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就是名分半點沒有。你不安慰我,還打我。現在我連正式的男朋友都沒有,怎么懷孕?你想的辦法一點兒也不好。”方櫻噘起了小嘴,向方玉龍撒起嬌來。
“好姐姐,我這是提醒你。真要打你就不是我動手了,你可能還不知道,誰要是犯了錯,是要被綁在刑房里由大家輪流行刑的。至于姓顧的,你先跟他交往著,他裝正人君子,你就裝淑女,不要跟他有什么親密舉動就是了。”
今天是工作日,昨天晚上參加祭禮的一干女人都上班去了,就連方玉龍和盧夢令也離開了樟林苑。方櫻看著方蘭,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喬秋蓉和張重月輪流趴在表弟身前的樣子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如果有一天,喬秋蓉和張重月換成了母親和她,那會是什么樣子?到時候她會和張重月那樣平靜地接受嗎?喬秋蓉和張重月算是表弟的舅媽和表妹,母親和她是表弟的姑姑的表姐,相比起來,母親和她與表弟的關系更為親密。方櫻又瞥了眼方蘭的小腹,母親和表弟的關系她只是猜測,更不能確定母親肚子里的孩子是父親的,還是表弟的。
方蘭見方櫻看她的眼神和往日不同,以為女兒只是對昨晚經歷的事情感到震驚,便對方櫻說道:“小櫻,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一時還無法接受,我相信以后你會慢慢習慣的。就像喬家姐妹和谷家姑侄,以前她們都有敵視的心理,現在對玉龍是多么的順從。無論是教義還是教中的規矩,都是為了管理好這個特別的團體,你是玉龍的姐姐,將來是這個團體的管理核心,為了玉龍以后的發展,你要管理好這個團體,讓玉龍沒有后顧之憂。以后在這些女人面前要對玉龍表現得順從些,別在像以前那樣對玉龍呼來喝去的。”
“是,他是帝王命,身邊就該美女環繞,我就是宮女丫環命,要對他千依百順,還要唯命是從。”
“死丫頭,你不是一直舍不得和玉龍分開嗎,現在反悔了?”
“我就是覺得不公平。媽,你說玉龍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力量,為什么她們對玉龍這么虔誠?”
“玉龍的媽媽做過一些研究,玉龍的身體較常人有些區別,玉龍身上隨時會散發一種特別的雄性激素,吸引靠近他的女人。這可是玉龍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其他女人。對她們來說,順從玉龍是她們心靈的選擇,只不過用身體來表達罷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們對玉龍千依百順。媽媽,你和舅媽跟玉龍住在一起時間最長,有沒有被玉龍吸引?”方櫻和方蘭面對面坐著,眼睛盯著母親。
“死丫頭,我和你舅媽是玉龍的長輩,怎么能和那些女人相比較。”方蘭白了女兒一眼,心里卻怦怦亂跳。住在這里的女人不傻,女兒也不傻,入了太日教后知道了侄子很多秘密,肯定會胡亂猜測三位圣母和侄子的關系,說不定剛才女兒那樣問她話就是在試探她呢。
方蘭和方櫻準備去錦繡花園,在那里和前來陵江拜訪方蘭的顧宇航會面。方櫻帶著阿布和小黑上了車,方蘭問她帶兩條狗去錦繡花園干什么,方櫻說那里太冷清,帶阿布和小黑去熱鬧些。阿布是條猛犬,對陌生人有攻擊性,方櫻帶它過去是想嚇唬前來拜訪的顧宇航。讓方櫻大感意外的是,在外人面前一向兇猛的阿布見了顧宇航竟然有幾分膽怯,不敢靠近顧宇航,反倒是小黑近距離觀察著顧宇航,判斷顧宇航是不是敵人。
顧宇航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看到阿布和小黑都面帶微笑,問方櫻怎么沒聽她說喜歡養狗,又稱贊阿布和小黑模樣神俊。方蘭之前也沒見過顧宇航,只是聽說些顧宇航在京都時的一些風流故事。看到前來拜訪的顧宇航,方蘭第一感覺便是傳聞有誤,否則就是顧宇航演戲演得太好了。
方玉龍送盧夢令去粉紅會所,隨后去秀河小區接龍嬌嬌和關情,帶兩女參加寶琳珠寶在御湖大酒店舉行的時尚新品發布會。方玉龍本想帶盧夢令一起去的,盧夢令說粉紅會所那邊還有些事情,就不去參加發布會了,讓方玉龍帶著龍嬌嬌玩得開心些。在路上,盧夢令突然問方玉龍道:“哥,你和師姐處得怎么樣了,要不要讓師姐也入教?”
聽到盧夢令提起梁紅鈺,方玉龍又想到了前些日子在地下會所進行的特別婚禮,梁紅鈺和陳琳是他和大哥共同的“妻子”,加入太日教不合適,便對盧夢令說道:“紅鈺怎么說也是大哥的岳母,加入太日教不合適。夢令,你不是提議以白馬湖圣母觀的名義發展一些信徒嗎,就讓紅鈺成為那里的信徒,我也會介紹一些人加入。”
盧夢令笑道:“哥,我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第二梯隊吧?哥,你老實交待,你準備建立多大的第二梯隊?”
“鬼丫頭,就你想法多。”方玉龍被盧夢令說得老臉微紅,心里琢磨著美少女的話。第二梯隊?這說法還挺貼切的。
到了秀河小區,龍嬌嬌推說要換衣服,讓方玉龍和關情先坐在客廳里聊天。方玉龍知道龍嬌嬌是想讓他和關情多接觸,緩和兩人之間有些緊張的關系。關情坐在三人沙發上,方玉龍坐在旁邊的單人座上,輕咳了下,對關情說道:“上次在青臺山,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夢令帶著阿布也沒那么快找到我和喬安娜老師。”
關情不冷不熱,瞥了眼方玉龍道:“不用客氣,某些人真要有心,也不會過了這么長時間才來道謝了。”
方玉龍對關情沒什么念想,要不是關情是龍嬌嬌極為要好的閨密,又和龍嬌嬌住在一起,他才懶得跟關情說話。其實方玉龍知道關情并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要不然也不會和龍嬌嬌成了死黨。只是關情撞破過他和盧夢令偷情的事情,對他的印象惡劣,要想改變他在關情心中的印象,那是難上加難。除非他跟盧夢令一刀兩斷,讓盧夢令從此不在出現在關情面前。可對方玉龍來說,讓盧夢令離開他是不可能的,就算關情一輩子看他不順眼,他也不會為了和關情打好關系而拋棄盧夢令。
“得,算我嘴賤,拿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方玉龍打開電視機,翹起二郎腿不再跟關情說話。
關情怒道:“方玉龍,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些?整天屁股屁股的,我看你就那點嗜好了。”
“關情,你這話有些過分了,我只不過說了句俗語罷了,你還上綱上線了。我承認我沒你那么高雅,但也沒你說的那么不堪吧?”
“我說錯了嗎?你做過什么事情難道自己心里不清楚?”關情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會方玉龍。
在房間里換衣服的龍嬌嬌聽到兩人又吵了起來,立刻走到客廳,瞪了方玉龍一眼后在關情身邊坐下說道:“情情,別跟我哥生氣了,他就那樣,你越跟他斗氣他就越來勁。情情,你不是說中山路上新開了家麻辣香鍋味道很好,我們今天就去品嘗一下。”
上了車,關情和龍嬌嬌坐后面,龍嬌嬌小聲問關情,為什么又和她哥吵架。關情透過后視鏡瞥了方玉龍一眼說道:“某些人過了一年半載才想到來道謝,半點誠意都沒有。要不是你,某些人就是跑到非洲去,我都懶得理會,也不指望他來謝我。”
“哥,這我就要說你了。這陣子你在忙什么啊,也不來看我和情情。”
龍嬌嬌的話讓方玉龍差點笑出聲來。他知道龍嬌嬌是想讓他和關情緩和關系,畢竟關家不是普通人家,能交個朋友為什么不交呢。可他和關情就像是他天生的死對,橫豎看他不順眼。方玉龍現在可是花叢里的小蜜蜂,身邊女人多了去了,他可沒興趣為討關情歡心而低三下四的。
方玉龍道:“我也要上課的,最近吳京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沒什么空閑時間。對了,嬌嬌,過兩天姑奶奶也會來陵江,她要回滄南老家過年,我們回滄南的行程是不是改一改,和姑奶奶一起。”
關情扭頭看著龍嬌嬌,好像在問龍嬌嬌,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之前關情隨便提了下,想去蒼南過春節,說那里比北方暖和,龍嬌嬌便邀請關情去她家。兩人是好朋友,自進入陵江大學起就一直住一起,現在又同住在秀河小區的公寓里,關情自然接受了龍嬌嬌的邀請。現在看來,龍嬌嬌的邀請好像另有目的,想讓她和方玉龍有更多相處的機會,緩和兩人緊張的關系。
龍嬌嬌一臉興奮道:“真的嗎?哥,你也不早些跟我說。”
方玉龍張了張嘴,看著后視鏡里龍嬌嬌對他擠眉弄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自己明明前幾天就跟她說過了回蒼南的事情,這丫頭是什么意思,難道她約了關情一起回蒼南,關情還不知道他要同行?
寶琳珠寶在陵江的第二家分店開業,宋宛琳再次來到了陵江。離婚后的宋宛琳有一段時間情緒很低落,只有忘我的工作能讓她忘記情感的傷痛。距上次開業的店鋪只有三個多月,但這次開業的店鋪比上次要隆重的多。這家新店是寶琳珠寶在江東地區的旗艦店鋪,宋宛琳要把它打造成寶琳珠寶在江東,甚至是整個江南地區的金字招牌。
為了慶祝新店開業,寶琳珠寶在御湖大酒店的會展中心舉辦了時尚新品發布會。除了方佳欣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寶琳珠寶還邀請了其他幾個二線明星參加促銷活動,王海玲便是其中之一,她和王瑜搭檔參加新店開業典禮的慶祝活動,兩人將在舞臺上展示設計師的最新作品。
王海玲二十七八歲,身高一米七,身材修長苗條,與王瑜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美女。王海玲在演藝圈已經摸爬滾大了好多年,拍過幾部電影和電視劇,憑著靚麗的模樣,在網上有著不錯的人氣。這次和王瑜搭檔參加活動,讓王海玲頗受刺激。王瑜還是陵戲的學生,最近卻人氣暴漲,已經直追她這個圈內的前輩了。王海玲知道,王瑜背后肯定有人支持,而她正需要這樣一個支持者。當她在舞臺上看到陪著方櫻前來向宋宛琳表示祝賀的顧宇航,眼中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大約半年前,王海玲在京都拍電影的時,一名圈內的前輩把她介紹給了顧宇航。王海玲正處于演藝生涯的瓶頸期,需要有人力捧,當顧宇航出現在她身邊,她當然要盡力抓住機會。但讓王海玲始料不及的是,她和顧宇航上過幾次床后,顧宇航就突然從她身邊消失了。這件事情一度讓王海玲對自己的美貌產生了懷疑,顧宇航或許對她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玩幾次就膩了,沒想到在陵江又看到了顧宇航的身影。
宋宛琳才知道顧宇航和方櫻在談朋友的事情,看到顧宇航陪著方櫻出現在會展中心,宋宛琳心頭有幾分落寞之感。不知道是觸景生情,想到了她和劉峰的往事,還是看到顧宇航和方櫻在一起,心有酸澀。
“宋姐,恭喜你又有新店開張。”在舞臺東邊的角落里,顧宇航和方櫻一起宋宛琳表示祝賀。
“謝謝宇航特意從海城趕來捧場。今天可不是周末,宇航工作上沒什么影響吧?”宋宛琳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讓人很難看出她微笑中含著一絲的無奈。她現在單身了,宇航也是單身,如果不和方櫻談戀愛,那該多好。雖然她只比方櫻大了十歲,但她卻是方櫻名義上的表姨。雖然母親和方家只是干親,卻和血親關系差不多,她和方家的關系比宋家那邊的親近多了。
“快過年了,我那單位又不管錢,沒什么事情,請假很容易的。這次來陵江,順便來拜訪一下伯母。宋姐,今天的活動很熱鬧,新店開張,生意肯定紅火。”顧宇航抬頭看著舞臺,正在舞臺上展示珠寶的王海玲也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嘴角都露出一絲不為人知的微笑。
王瑜和王海玲兩位女主角在舞臺上展示著各自的美麗。為了搞好宣傳,寶琳珠寶邀請了很多媒體記者前來參加這個時尚新品發布會,展示的臨時舞臺是用玻璃搭建的,在閃光燈下璀璨無比。
龍嬌嬌在樟林苑見到過王瑜,看到王瑜在舞臺上出色的表演,拿著手機不停拍照。方櫻看到方玉龍和龍嬌嬌到了會場,便擠到了方玉龍那邊去。宋宛琳問顧宇航,他和方櫻關系進展如何。
顧宇航笑道:“不瞞宋姐,我和方櫻相親都是雙方家里安排的,其實就是普通朋友。方櫻現在工作挺忙的,暫時還不想交男朋友,我們拿彼此當擋箭牌罷了。”
“小櫻這么出色的條件宇航都沒有看上,看來宇航的眼界很高啊?”
“宋姐說笑了,方櫻是個出色的女孩,聰明、漂亮、能干,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生伴侶。只是我覺得男女之間講得是緣紛,是感覺。也許兩人之前從來都不認識,初見的一剎那就會心跳加快,我和方櫻還沒這種感覺。”
“那宇航有沒有碰到過你說的女人?”
“曾經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女人會讓我如此心動,直到她出現在我面前。初見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我的心仿佛要從我的胸腔里跳出來。那種奇妙的感覺至今都讓我無法忘懷。宋姐,不怕你笑話,以前我從沒認真考慮過男女之間的關系,一直像個浪蕩子穿梭在幾個女人之間。直到她出現,我才知道,她才是我一生要等候的女人。”
“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能如此打動宇航,有機會介紹給姐認識一下。”宋宛琳聽顧宇航講他關于感情的事情,突然覺得顧宇航是個直率的男人。雖然他有過不光彩的往事,但他敢于承認,并且改正了自己的缺點。以前一直對她千依百順的劉峰和顧宇航比起來,反倒有幾分偽君子的作派了。當然,宋宛琳心頭也有幾分失落。讓她想要親近的顧宇航是她晚輩的男友,即便顧宇航和方櫻只是互拿對方當擋箭牌,顧宇航心里也已經有了心儀的女人,感覺她總是錯過了什么。
“宋姐,她還是我心中的一個秘密,我和她之間還有層層阻隔,在沒有消除這些阻隔之前,我不敢向她表白。”
宋宛琳凝視著顧宇航的眼睛,一顆心卻怦怦亂跳起來。“我和她之間有層層阻隔,在沒有消除這些阻隔之前,我不敢向她表白。”顧宇航的話在宋宛琳腦海里回蕩著。
層層阻隔?宇航心中的女人會是我嗎?宋宛琳想著她和顧宇航的身份。顧宇航是顧家的繼承人,年輕未婚,而她是個離異的女人,縱然她是宋慶山的女兒,顧家也不可能讓顧宇航娶她的。如果有一天,顧宇航向她表白了,她敢如何處理她和顧宇航的關系?拒絕,還是發展成情人?顧宇航和她保持著密切的聯系,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間的關愛,顧宇航卻沒有對她任何表示,說明顧宇航也無法確定兩人的關系。宋宛琳扭頭看著不遠處的方櫻,要是她和方櫻能互換身份,那該多么美好。
這一切都只能停留在宋宛琳的幻想里。即便已經恢復了單身,宋宛琳也不是那種放浪的女人。別說她不敢確定顧宇航心中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她,就算是她,此刻她也沒有勇氣去戳破這層窗戶紙。就像顧宇航說的,她和顧宇航之間還有著層層阻隔,她未來的丈夫不可能是顧宇航,除非她能放棄婚姻,做顧宇航的情人。
時尚發布會順利結束,宋宛琳在宴會大廳安排了一個慶祝酒會。王瑜和王海玲帶著一眾美女在酒會上穿梭,成了很多與會男賓關注的焦點。王海玲很喜歡這種感覺,但今天晚上,她的目標是顧宇航。雖然方櫻和顧宇航表現得并不熱切,但旁人也能看出兩人是一對。王海玲不認識方櫻,但她知道像她這樣的女明星在顧家人眼里就是男人的玩偶,真正能嫁入顧家的,必定有著非凡的家世。方櫻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和顧宇航都很般配,在王海玲看來,方櫻必定出自大戶之家。顧宇航裝作不認識她,她自不敢上前和顧宇航說話。但整個酒會,王海玲都時刻注意著顧宇航的動向。
顧宇航問方櫻,晚上有朋友請他去水晶宮聚會,去不去放松一下。方櫻搖了搖頭,說她為了今天的約會,很多事情都落下了,要回去處理。王海玲在顧宇航身后不遠處,仔細聽顧宇航和方櫻談話。聽到顧宇航晚上要去水晶宮,而方櫻不陪顧宇航過去,王海玲暗喜,總算有機會和顧宇航單獨見面了。
王海玲在偷偷關注著顧宇航,宋宛琳也在偷偷關注著顧宇航和方櫻,兩人雖然成雙成對,但方櫻似乎更在意方玉龍。宋宛琳也知道方家曾有過讓方櫻嫁給方玉龍的想法,難道方櫻對方玉龍還念念不忘,所以不想找新的男朋友?宋宛琳看著方櫻和顧宇航,又扭頭看了眼方玉龍,心頭突然閃過一個瘋狂的想法。要是方櫻和顧宇航結合,暗地里繼續和方玉龍在一起,而她在暗中取代方櫻,和顧宇航秘密交往……
宋宛琳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瘋狂,感到荒唐。雖然只是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宋宛琳還是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恥和淫蕩,俏臉漲得通紅,連她自己都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仿佛顧宇航和方家姐弟能看穿她的靈魂,知道她有這種淫亂的念頭一樣。
坐在宋宛琳身邊的方玉龍見宋宛琳的俏臉突然變得火紅,立刻問道:“小姑姑,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啊……沒有,我想可能是今天高興,多喝了兩杯,有些醉了。”因為方玉龍的關心,其他幾人都注意到宋宛琳臉色變紅了,讓宋宛琳更覺得心虛。
水晶宮俱樂部。王海玲戴著黑色復古的平頂帽,帽沿下壓著,帽子下面還戴著黑色的卡通口罩,遮住了她半張臉,在熱鬧的夜場里,沒人能認出她是誰來。王海玲對水晶宮不熟悉,又不知道顧宇航和朋友在哪個包廂聚會,只得一個一個找。找了大半個小時,才找到顧宇航聚會的包廂。透過包廂門上的小圓窗,王海玲看到顧宇航坐在沙發上,身邊緊挨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包廂里還有幾個女人在即興表演節目,顧宇航摟著身邊的美女,手掌在美女身上摸索著,惹得美女咯咯直笑,和白天的顧宇航判若兩人。
顧宇航身邊的美女是水晶宮最紅的頭牌,她不知道顧宇航是誰,只知道是位尊貴的客人。“顧少,現在倩倩是你的女伴,你怎么還盯著其他女孩啊,該罰酒一杯。”美女端著美酒送到了顧宇航的嘴邊,顧宇航一口將美酒喝了。酒里加了助興的藥物,顧宇航喝下去就覺得全身熱血翻滾。顧宇航以前也試過這種東西,但感覺沒今天這么勁足,喝下去像要將他的身體燒起來了。
劉伯洋坐在顧宇航身邊道:“顧少,沒想到你和寶琳珠寶的宋老板還是朋友,以前可從沒聽你說過。”
“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伯洋,我跟宋宛琳是朋友,跟你也是朋友。你們劉家現在進軍珠寶市場,有寶琳珠寶會形成一定的競爭關系,我只能是兩不相幫。”
劉伯洋嘿嘿笑了笑,心里暗道,莫不是顧宇航和宋宛琳有什么曖昧關系?劉伯洋知道顧宇航因為一些風流韻事而從京都調到了海城,看來顧宇航還沒改掉人妻控的毛病,那宋宛琳可是極品人妻啊。
王海玲在包廂外站了片刻,才推門進去。包廂里的眾人見一個陌生女人進去,有些意外,都盯著王海玲。王海玲笑道:“顧少,想和你見一面還真不容易啊。”王海玲摘下口罩,眾人才看清了她的臉。
顧宇航沒想到王海玲會追他追到水晶宮來,邀請王海玲坐到了他身邊。叫倩倩的女孩也認出了王海玲,是個真正的女明星,雖然只是二三線的,但也比她這個夜店頭牌強多了,知道競爭不過人家,識趣地讓開了位置。劉伯洋笑道:“怪不得顧少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原來是佳人有約啊。”
一眾人狂歡到半夜,顧宇航和王海玲離開。也許是酒喝太多了,也許是酒里的助興的藥放太多了,顧宇航迫切想要釋放自己,有些意識不清得跟著王海玲回了酒店。兩人甚至顧不得洗澡,一邊脫衣服一邊糾纏在一起。顧宇航甚至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將王海玲壓在了床上,一挺屁股就插進了王海玲的身體。
王海玲雖然有幾分醉意,但意識很清新,被顧宇航用力插入,忍不住呻吟起來:“輕點兒,我的大少爺,你弄疼我了。”回應王海玲的顧宇航粗暴地抽插。
房間里的燈還亮著,明亮的光線有些刺眼,房間里很凌亂,男人女人的衣服散落一地。顧宇航記得他和劉伯洋等人去水晶宮聚會,喊了一個名叫倩倩的女孩陪他喝酒,后來王海玲追到了水晶宮,他喝了酒之后感覺腦袋昏沉沉的,身體好像要爆炸,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顧宇航一下子驚醒過來,發現王海玲就趴在他身邊,支著下巴看著他,兩人身上都是一絲不掛。顧宇航終于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迷迷糊糊間和他發生關系的不是那個倩倩小姐,而是王海玲。
顧宇航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光了,問王海玲他的衣服呢,王海玲咯咯笑道:“當然是我幫大少爺脫了。我的大少爺,幾個月不見,你的雞巴變得這么別致,真是太神奇了。發起火來又粗又硬,把我下面都弄腫了。剛才還那么著急,連套子都沒戴,大少爺就不怕搞出人命來嗎?”
顧宇航呆呆地看著王海玲,對方精致的容妝此刻變得凌亂,散發著令人迷亂的春情。幾秒鐘后,顧宇航才對王海玲說道:“快去洗澡,用熱水多沖幾遍,把里面的東西都沖出來。”
樟林苑。白天沒有去御湖酒店的盧夢令坐在夏竹衣和方蘭身邊陪著宋宛琳聊天。看著夏竹衣方蘭微微隆起的肚子,宋宛琳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她一直想懷個二胎,卻死活懷不上。結婚二十載不育的夏竹衣和過年要五十歲的方蘭卻相繼懷孕了。夏竹衣和方蘭向宋宛琳祝賀陵江的旗艦店開業,宋宛琳卻高興不起來。宋宛琳自己對生孩子并不是特別有熱情,但方麗清崔得緊。現在她和劉峰離婚,方麗清就催她趕緊找個新對象,讓她早日抱上大胖孫子。
宋宛琳知道這是父親的遺愿,母親無論如何都要幫父親達成愿望。可生孩子的事能急嗎?劉峰的情人都已經懷孕了,問題肯定不在劉峰身上,她自己查不出問題來,這才是讓人著急的。宋宛琳知道,繼承宋家香火是父親在世時最大的愿望。作為宋家唯一的女兒,宋宛琳也能明白父親的期望。宋慶山本來還有一弟一妹,在動亂年代,這一弟一妹相繼自殺了,沒留下個后人,如果宋宛琳不生個男孩,宋家就要斷了香火。
夏竹衣見宋宛琳愁眉苦臉的,絲毫沒有新店開張的喜悅,問宋宛琳怎么了。宋宛琳道:“還不是我和孩子的事情,我媽想抱孫子都想瘋了,蘭姐和嫂子都有了,我媽過來肯定又會叨嘮個不停,又要催我趕緊找個男人嫁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夏竹衣道:“那劉峰真不知好歹,放著宛琳這樣一個大美女不愛,跟一個女下屬混在一起。宛琳,要不要嫂子幫你出氣,把他打回原形?”
宋宛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走到這一步也不能全怪他,也許我們當初就不該在一起。嫂子,劉峰的情人都懷孕了,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問題?可我去醫院查過,醫生說我的身體很正常。嫂子,你找了哪里的醫生看的,介紹我去看看。”
聽宋宛琳說到她懷孕的事情,夏竹衣臉色微紅。除了結婚那會兒找醫生看過,后來美婦人就再沒找醫生治過不孕癥,現在宋宛琳問起來,夏竹衣一時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總不能跟宋宛琳說,她從沒去治過不孕癥,寶貝兒子的一顆精子就能夠讓她懷孕。
“宛琳,這些年我找了好些醫生看過,西醫的,中醫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醫生起了作用。我想應該是中醫調理的結果,最近一年我沒去看過醫生,我這不孕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好了。宛琳,也不一定是你的身體出了問題,有可能你和劉峰在這方面不合。有很多夫妻都這樣的,離婚后各自成婚,都有了孩子。”
“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我和劉峰生了小安琪,應該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夏竹衣突然想到她和喬婉蓉的一些特點,問宋宛琳最近有沒有感覺自己身體有什么變化,有沒有覺得自己身體變冷,飲食口味是否有變化。宋宛琳奇道:“要說身體變冷,好像是有些,現在夏天我都不怎么開空調了,飲食方面也比較喜歡清淡口味的東西。嫂子,難道這跟我的身體有關系?”
夏竹衣不敢確定宋宛琳是否變得跟她和喬婉蓉一樣了,聽宋宛琳所說,十有八九是的。如果真那樣,恐怕只有寶貝兒子射出的高活力精子才能讓宋宛琳懷孕了。可是這話夏竹衣也不能跟宋宛琳講,否則就是告訴宋宛琳,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寶貝兒子的。方蘭也想到了這點,看著宋宛琳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如果宋宛琳真想要孩子,可以在宋宛琳再婚后建議宋宛琳去做人工受精的手術,讓玉龍捐個精子給她就成了,反正她和玉龍也沒有血緣關系。
宋宛琳見方蘭和夏竹衣表情有些古怪,連忙問道:“蘭姐,嫂子,是不是我的身體真出了問題?”美少婦如何知道,兩位美婦人是想到了讓方玉龍捐精給她這個“小姑姑”的事情。
“宛琳,這事你也別急,現在醫學這么發達,總有辦法解決的。真要不行,等你結婚了還可以做人工受精,試管嬰兒什么的。姑姑過來,我們會勸姑姑的,你不用擔心姑姑叨嘮你。”
正說著話,方玉龍和方櫻從樓上下來。宋宛琳見方櫻容光煥發,嘴角含笑,和白天陪顧宇航出席時尚發布會時的精神面貌判若兩人,心里不由暗道,這姐弟兩人不會在樓上做了什么吧?宋宛琳又看眼夏竹衣和方蘭,見兩位美婦人臉色如常,好象還不知道方櫻和顧宇航戀愛不過是個幌子。
要不要跟表姐和表嫂提一下方櫻和玉龍的事情呢?宋宛琳在心里搖了搖頭,她根本不知道方櫻和方玉龍現在的關系,只是憑空猜想罷了。也許是她內心深處有那么一絲愿望,盼著方櫻和顧宇航分手,才將方櫻和方玉龍硬綁在一起的。
宋宛琳和盧夢令住在后面的新別墅里。宋宛琳想到了上次她是和劉峰一起住在這間別墅的,才過了三四個月,她已經和劉峰離婚了。宋宛琳又想到了比她小了好多歲的顧宇航,感覺顧宇航就是她的知音,兩人聊什么話題都很投機,就連收藏玉的愛好都一樣。難道這就是造化弄人,她和劉峰離婚,很快就遇上了一個情投意合的男人,但這個男人卻不能和她結婚。宋宛琳又想到了那個她自己都覺得荒唐和淫蕩的念頭,摸著脖子上的玉佩坐在沙發上發呆。
“哇,小姑姑,你這塊玉可真漂亮,是在哪里買到的?”盧夢令見宋宛琳摸著美玉發呆,被宋宛琳手里的玉佩吸引住了。
“是幾年前在古玩街一個玉石小攤位上淘的。以前沒事的時候我就喜歡到古玩街上去轉轉,偶然看到了這塊玉。攤主是個模樣挺老實的中年人,要價不算高,可能別人覺得小攤上一個玉佩賣幾千塊的是騙人的,沒人買。我覺得玉不錯,就買了下來,沒想到還是塊寶玉。夢令,你也喜歡玉嗎?”宋宛琳將玉佩取下,給盧夢令鑒賞。
“傳統的東西我都挺喜歡的,不過我以前就關注過一些玉石的印章,對玉佩這樣的掛件感興趣還是我哥送我一塊玉佩之后。”盧夢令摸著宋宛琳的玉佩,忍不住又贊到:“真是塊好玉,摸在手里都有種特別的感覺,就像傳說中的通靈寶玉一樣。以后去京都,一定要到小姑姑說的古玩街去逛逛,到那個攤主那里去淘些好東西。”
“你去了古玩街也找不到那個攤主了,我買了這塊玉之后沒多久再去古玩街,原來的那個中年攤主就不在那里了,攤位了轉給了別人,說是回老家養老去了。不過那攤位還在,每次經過,我都會到那攤位上去看看,倒是有不少漂亮的玉石材料,不過我沒問過價。玉龍送你的是什么樣的玉佩,給姑姑看看。”
“外觀還挺好的,但跟小姑姑的寶玉沒法比,不過我很喜歡。”盧夢令將玉佩取下,給宋宛琳鑒賞。方玉龍最寵愛盧夢令,送給盧夢令的信物自然是最好的,純凈的玻璃種。但對宋宛琳來說,盧夢令的玉佩只是一塊尋常物件,只能說品相質地算得上乘,算不得寶玉的范疇。
“不錯,這塊玉佩很漂亮,質地也很剔透,上面花紋別致,雕刻得也很精美,比姑姑這塊玉漂亮。夢令,玉佩后面刻了‘太日’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哥在白馬湖圣母觀開觀時得來的信物,太日是古代傳說中的太陽神,據說和白馬湖供奉的三位圣母有關系。干媽和姑姑,就連小櫻姐都有一塊。”盧夢令又將玉佩掛在了胸口,對宋宛琳說道:“小姑姑,你新店開業忙完了,應該好好放松放松,明天就去粉紅會所去體驗一下那里的服務,順便給提點意見,和京都那邊的高級會所相比有什么要改進的。”
“明天早上我還約了朋友見面,要不就下午去吧。”即便是面對盧夢令,宋宛琳也有些心虛,明天約會的對象是顧宇航,宋宛琳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破壞方櫻和顧宇航之間的關系,雖然兩人都拿彼此當擋箭牌,宋宛琳還覺得方櫻和顧宇航還是挺般配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冬日的陌桑湖顯得寧靜而悠遠。宋宛琳和顧宇航在湖邊散步,享受著冬日里溫暖的陽光,周圍有很多成雙成對的情侶。顧宇航停下腳步對宋宛琳道:“宋姐,本來還想在陵江多呆兩天,陪著宋姐好好逛逛陵江城呢,家里人卻讓我早些回去。我幾個月沒回家了,節日里還有很多長輩要去拜訪。”
“嗯,應該的。宇航,你跟小櫻真的沒感覺?我看你們還是挺般配的,真要錯過了很可惜的。”宋宛琳的思緒在她和顧宇航、方櫻之間徘徊著。如果顧宇航和方櫻真心相愛,她也好對顧宇航徹底斷了念頭。
“宋姐,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故事。戰場上有一對生死兄弟,其中一人為了救另一人死了,活下來的那個一直照顧死了兄弟的遺孀。幾年的相處,那個女人愛上了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有家室,為了兄弟的妻子過上更好的日子,那個男人一直為那個女人介紹別的男人,那個女人一再推托,最后擋不住悠悠眾口,嫁給了男人為她介紹的對象。可是,結婚沒多久,那個女人就自殺了。宋姐,你覺得在這個故事里,是誰害死了那個女人?”
是誰害死了那個女人?宋宛琳看著顧宇航,思索著顧宇航給她講這個故事包含著什么樣的信息。是誰害死了那個女人?當然是那個男人。如果那個男人不一再為那個女人介紹對象,那個女人不會絕望而自殺。就算她只能默默喜歡那個男人,只要她不嫁人,自少還有希望。另嫁他人,就斷絕了她愛情的全部希望。顧宇航講這個故事,是暗指她就是故事里的那個男人嗎?
“宇航,要說是誰害死了那個女人,有各方面的原因。那個男人為那個女人介紹對象,是想讓那個女人過上更好的日子,一個女人在社會上生存是艱難的,有個家庭依靠總會更溫曖。那個女人自殺,顯然是愛情的希望破滅了,又與那個男人有著很深的關系。如果那個男人知道這樣的結果,我想他肯定不會為那個女人介紹對象的。”
“是啊,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那個男人好心辦了壞事,才釀成了那樣的悲劇。宋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男人知道那個女人是愛他的,甚至他也愛那個女人,但那個男人他為了躲避這份愛,或者說為了維持他世俗眼中的正人君子的形象,不敢擔擋起一個男人該有的擔擋,才為那個女人不斷地介紹對象。而那個女人看透了那個男人不敢擔擋這份愛,才最終答應另嫁他人,以自殺回應那個男人的懦弱呢?”
宋宛琳沉默了。一個男人照顧一個女人幾年,會不知道那個女人對他的心意嗎?如果是這樣,那害死那個女人的,是男人的懦弱嗎?可那個男人是社會的一分子,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他接受那個女人,必定要承受社會上的流言蜚語和他自己家庭的壓力。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會是她和顧宇航嗎?
“和宋姐在陌桑湖邊散步,應該是件很快樂很幸福的事情,講這個傷感的故事太煞風景了。以前我從沒覺得這個故事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是覺得故事里的男人和女人太傻,為什么非要弄成這樣呢,愛就愛了,有什么關系呢。現在我才體會到,有些無形的障礙阻隔著一對對有情人之間,要沖破這些障礙需要勇氣。宋姐,我們都是新時代的人,這種世俗的障礙無法阻擋我們,你說對不對?”
“對。”宋宛琳脫口而出,說完又有些后悔。她這樣不是在暗示顧宇航,讓顧宇航大膽追求她嗎?聽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和顧宇航之間的障礙是難以逾越的。除非是她和顧宇航沖破另一層障礙,不以婚姻為目的的交往,成為世人眼中的“淫婦蕩娃”。
顧宇航看著宋宛琳,讓宋宛琳臉上感覺火辣辣的。顧宇航突然低頭在宋宛琳臉頰上親了一下,讓宋宛琳頓時不知所措,像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樣扭捏起來。顧宇航連忙說道:“宋姐,對不起,你太美了,我一時沒忍住。”
宋宛琳沒有說話,向前走了幾步,然后回頭對顧宇航說道:“宇航,你還要去趕飛機,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對宋宛琳來說,只有當作什么也沒發生,才能避免彼此的尷尬,讓兩人激動的心情恢復平靜。真要跨出那一步,宋宛琳沒有任何準備。她相信顧宇航也沒有準備,要是顧宇航下定決心,或者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肯定不會這么克制了。
粉紅會所。盧夢令陪著宋宛琳一起做美容保養。盧夢令問宋宛琳,知不知道昨天參加時尚發布會的王海玲在半夜里跳樓自殺了。宋宛琳聽了大吃一驚,負責營銷宣傳的人沒跟她說這件事情,連忙問盧夢令怎么回事。
“小姑姑,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警方聯系了王瑜,找王瑜了解一些情況。據說是王海玲和男朋友在酒店約會,兩人起了些爭執,王海玲一時沖動就跳樓自殺了,自殺的時候身上一絲不掛,好象是從床上爬起來,直接從窗戶上跳下去的。”
因為跳樓自殺的是個女明星,盡管在案情沒有弄情楚之前,陵江警方封鎖了消息,但還是沒能阻擋信息的傳播。到了下午,王海玲跳樓自殺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網絡。和王海玲約會的是一名剛出道,還沒什么名氣的男演員,才二十出頭,比王海玲小了好幾歲。目前已經被陵江警方控制,案發時,那名男演員就在王海玲的房間里。通過警方調查,王海玲死前曾發生過比較激烈的性行為,并且在王海玲的陰道內發現了男演員的精液。因為王海玲身上有幾處瘀傷,不排除王海玲被男友暴力性侵的可能。
網絡上都在紛紛猜測王海玲的真正死因,因為媒體記者之前從未報道過王海玲有交往男友的事情。過了幾天,警方公布了正式調查結果。當晚王海玲和男友在酒店約會,因為王海玲服用了一些精神類藥物,又和男友發生了口角,情緒過激導致她跳窗自殺。王海玲的男友沒有及時阻止王海玲一時的沖動行為,存在一定的過失。目前,王海玲的男友已經和王海玲的父母達成了和解協議。
楚淮。青臺市。一輛普通的小面包車停在小鎮中學斜對面的路口。車里坐著一男一女,緊盯著學校的大門。
“鳳姐,這小女孩可真漂亮,肯定能賣個好價錢。”開車的男子手里拿著張照片,一臉猥瑣。
“少廢話,這女孩是大老板要的,抓到手你們也不能對她動手動腳,要不然小命不保。”
“知道,鳳姐,這女孩安全嗎?”
“已經調查清楚了,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都在鎮上的機械廠當普通工人,只有一個姐姐在陵江上大學,沒什么背景,只要我們手腳干凈,絕對安全。”
中學離邢夢月家只有一公里多些,上了初中的邢夢月每天都步行去上學。今天是發成績單的日子,十點多鐘學校就放學了。學生們從校門口出來,有家長來接的,都坐著家長的車回去了。住在學校附近的學生則三三兩兩往家走。邢夢月跟一個要好的女生一起回家,兩人都沒注意到,一輛面包車在后面跟著她們。
跟邢夢月一起回家的女生住的更近,和那女生分開后,邢夢月離家還有好幾百米路。路上人雖然不多,但總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不時經過,誰也不會想到,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會有人綁架一名女生。
面包車開到邢夢月的身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名面相和善的中年婦女在車上問道:“小妹妹,青臺第三機械廠怎么走?”
盧嘉麗和邢富成都在第三機械廠上班,離家又不遠,邢夢月去過好幾回。見陌生阿姨問她第三機械廠在什么方位,邢夢月毫無防備之心,很熱情地向中年女人指路,被中年女人一把拉上了面包車。
邢夢月的爺爺奶奶見其他孩子都回家了,孫女還不見蹤影,立刻騎車趕到學校,一問之下,孫女和一個要好的同學早就回家了。爺爺奶奶又騎車趕到那女生家里,女生告訴兩位老人,邢夢月在小區外的路口和她就分開了。那里離邢夢月家就幾百米路,早就到家了。兩位老人以為孫女沒去他們那里,而是直接回家了,又趕到街面上的房子里,超市老板告訴兩位老人,根本沒見邢夢月回家。兩人老人知道出了大事,連忙打電話通知了盧嘉麗和邢富成。
盧夢令陪著宋宛琳體驗完粉紅會所的服務后,坐在姚月宸的辦公室里聊天,盧嘉麗突然打電話給她,她妹妹失蹤了。盧夢令聽了大吃一驚,問盧嘉麗發生了什么事情。盧嘉麗把事情的大概情況講給盧夢令聽,邢夢月不見后,家人和街坊鄰居到邢夢月平常去過的地方找,都沒有發現邢夢月的蹤跡,找同學和老師了解情況,邢夢月也沒什么反常的情況。邢富成和盧嘉麗去報警,警察有些為難,說邢夢月不見才幾個小時,根本不到立案時間。讓邢富成和盧嘉麗再到邢夢月常去的地方找找。為此,邢富成和盧嘉麗還和派出所的警察吵了起來。
“夢令,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夢月她肯定被人綁架了。”一向好強的盧嘉麗在電話里哭了出來。
“媽,你先別急,我這就趕回去。”盧夢令掛了電話,立刻打電話給方玉龍,告訴他夢月失蹤的消息。方玉龍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一驚,立刻驅車趕往青臺。
方玉龍和盧夢令還沒趕到青臺,青臺警方已經接到上面的命令,封鎖了青臺主要道路的出入口,查看學校到邢家沿路上所有的監控錄像,最后確定邢夢月被一輛可疑的江東牌照的白色小面包車帶走。江東警方迅速展開調查,發現那輛面包車是套牌車。根據青臺警方提供的消息,白色面包車離開青臺后就進入了江東地界,江東警方通過高速監控調查發現,那輛白色面包車進入江東后一直向東行駛,在焦南下了高速,如果邢夢月在那輛面包車上的話,此刻邢夢月應該在焦南附近。
邢家。盧嘉麗和邢富成坐立不安。方玉龍道:“叔叔,阿姨,你們不要著急,警方已經查到那輛面包車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夢月的,夢月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焦南的普通民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以為年關將近,治安查得嚴,整個焦南被警察圍成了鐵桶。到了晚上七點多鐘,警方在焦南南山一處偏僻的山坳里發現了那輛被人丟棄的面包車,在面包車上發現了一個女生的發夾,上面還夾著一根頭發,確認是邢夢月當天夾在頭發上的,掙扎的時候從頭發上掉了下來。
“哥,現在怎么辦?夢月她會不會被……”盧夢令焦急地看著方玉龍,焦南雖說是個小城市,但要找一個被人藏起來的小女生,談何容易。更讓盧夢令擔心的是,萬一綁架夢月的歹徒感覺藏著小妹太危險,會殺人滅口。
“夢令,你別擔心,夢月不會有危險的。”方玉龍知道盧夢令擔心什么。邢家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富人家,歹徒綁走邢夢月,肯定不是為了勒索錢財。小姑娘最有可能遇到了拐賣婦女兒童的團伙,這些人暫時是不會傷害邢夢月的。
“玉龍,焦南這么大,怎么樣才能找到夢月啊?”這時候邢家人都把方玉龍當成了主心骨,都看著方玉龍,盧嘉麗自然也不例外。
方玉龍也沒什么辦法能盡快找到邢夢月,在小客廳里來回踱步。突然間,方玉龍想到了他在青臺山上失蹤的事情,對盧夢令說道:“夢月現在肯定被人藏在了焦南,他們藏得住人的身影,藏不住人的氣味。”
放了寒假的邢夢月也愛玩,之前一天就玩出一身汗,當天晚上換下的衣服盧嘉麗就洗了條小內褲,占著汗水的少女背心還沒洗。盧夢令將邢夢月的少女背心用保鮮袋裝了起來,和方玉龍趕回陵江。一路上,盧夢令還擔心阿布是否能利用那件穿過的少女背心找到被綁架的邢夢月。方玉龍安慰盧夢令,阿布的嗅覺敏銳,肯定能找到邢夢月的藏身之處。
焦南。半夜里,方玉龍牽著阿布抵達了歹人丟棄面包車的山坳。阿布果然嗅出了邢夢月的氣味,拉著方玉龍向靠近山坳的小馬路上趕。到了小馬路邊,阿布便停了下來,邢夢月的氣味消失不見了。跟著方玉龍的警察問方玉龍怎么回事,方玉龍告訴警察,邢夢月在這里上了另一輛車。問題是,這里是一條較為偏僻的小路,沒有監控探頭。警方兵分兩路,沿著小路向兩邊追查,遇到路口再分開。等發現有監控的路口,警察已經分兵十幾路了,追查過往車輛顯然困難重重。
“哥,現在怎么辦?”寒冬的半夜里,盧夢令凍得瑟瑟發抖。
“現在只能用死辦法了。”
一名警察騎了輛電瓶三輪車,方玉龍和盧夢令裹著厚厚的軍大衣擠在三輪車里,牽著阿布在焦南的大街小巷搜索。一直到太陽升起,依然沒有邢夢月的任何消息。
“夢令,休息一下吧,我們趕了一晚上,就算阿布也需要休息。”盧夢令紅著眼,靠在方玉龍胸口,無奈點了點頭。兩人跟著警察到了派出所,韓淑華早早趕到了派出所,問方玉龍和盧夢令進展如何。方玉龍搖了搖頭,準備中午繼續在焦南城里搜索邢夢月。韓淑華安慰盧夢令,只要確定邢夢月還在焦南,焦南警方一定會找到她的。警方調集的江東最優秀的追蹤犬在清晨時分趕到了焦南,每條追蹤犬組成一個搜索小組,盧夢令將邢夢月的小背心分成了幾塊,分發給追蹤小組,在焦南展開地毯式搜索。
方玉龍和盧夢令在派出所休息了三個小時,中午時分又牽著阿布出去搜尋邢夢月。那些歹人將邢夢月從青臺運到焦南,肯定是想把邢夢月暫時藏在焦南,不會這么快轉移,越早找到邢夢月,小姑娘受到的傷害就越小。下午三點多,方玉龍帶著阿布搜索到市郊一處小山丘下,電瓶三輪車走進了條斷頭路。路的盡頭是一條窄小的巷子,勉強可以通過一輛三輪車。因為巷子里鋪著石板,高高低低的不好走,方玉龍和盧夢令便跳下三輪車,牽著阿南向北走。沒走幾步,阿布突然加快了速度,拉著方玉龍往前趕。盧夢令和同行的警察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夢令,有情況。”方玉龍跟著阿布走到了小山丘下,在一條狹窄的小馬路上停了下來,那條馬路極窄,堪堪可讓一輛小車通過。阿布聞到了邢夢月留下的氣味,在一座院子的后門口打轉。
“被綁的小女孩很有可能被關在這個院子里,你立刻通知局里,查清楚這間院子的情況。”眼前的院子有些破敗,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高大的院墻上方竟然裝著紅外線報警器。方玉龍不敢冒然闖進去,萬一被歹徒知道了,殺人滅口就麻煩了。
“方先生,這前面是兒童福利院,后面這院子應該是跟福利院連在一塊的。”警察聯系了市局,跟方玉龍介紹起身邊的院子里。
“你確定這里是兒童福利院?”方玉龍和盧夢令聽了警察的介紹有些吃驚。
清揚兒童福利院有前后兩個院子,在后面院子的一間屋子里,一個臉頰有刀疤的男子對一個中年婦女說道:“鳳姐,現在情況有點不在妙啊。前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們回報,停放在山坳里的面包車被警察發現了,現在焦南通往外界的各個路口都被封鎖,是不是這次綁的小女孩有什么問題?要不然警方不可能這么快就查到焦南來。”
賈金鳳沉默了片刻說道:“不可能,我們動手之前都打聽清楚了,那女孩就是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照正常程序,青臺警方那邊現在才剛立案,查得不可能這么快,更不可能跨省追到焦南來。再說沒有人能想到那女孩關在這里,你不用擔心,外面查這么緊,可能是年關將近,或許焦南出了什么事情。你再讓弟兄們出去打聽打聽。快過年了,會有領導來我們福利院慰問,我要去安排。刀疤,你回去告訴祁老板,讓他放心,女孩在我這里肯定安全,外面查得嚴就讓他們查去,女孩在我這里住上一年半載都沒問題。”
賈金鳳對福利院的安全很有信心,這么多年來,從沒人懷疑過福利院暗中進行的非法勾當。刀疤正欲離開,手機響了起來,刀疤接了電話,臉色大變。賈金鳳忙問刀疤出了什么事情。
“云哥說,大批警察正往這里趕,這里很可能已經暴露了,云哥讓我們帶著那個小女孩立刻轉移。”
賈金鳳聽了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這消息可靠嗎?這里怎么可能暴露?”
“云哥說消息是從公安局內部傳出來的,警察確實在找那個女孩,他們剛出發,我們現在轉移還來得及。”
“往哪里轉移?我這里那么多人,又怎么轉移?焦南通住外面的路口都有人檢查,這時候帶那么多人轉移,豈不是自投羅網。”
“云哥說就帶昨天綁來的那個女孩,其他人不用管。我們先去北郊那邊,云哥已經安排好了,天一黑我們就走水路離開焦南。”
福利院里關著不止一個綁來的孩子,警察很快就會將福利院包圍,賈金鳳根本沒時間處理那么多孩子,她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要是被警察抓住,是會吃槍子的。至于福利院里的同伙,此刻被賈金鳳完全拋棄了。對賈金鳳來說,留下那些同伙還能為她拖延時間。
方玉龍等人躲在福利院后面的小山丘上,觀察著福利院里的情況。警察不相信邢夢月會被關在清揚兒童福利院里,懷疑是不是阿布聞錯了氣味。清揚兒童福利院算是江東比較早的兒童福利院,最近幾年在社會各界人士的捐助下,成為焦南公益事業的代表,多次受到市領導的表揚。
警察還在跟方玉龍和盧夢令說清揚福利院獲得過的榮譽,福利院后面原本緊閉的大門開了,一輛黑色小車駛了出來。方玉龍見小車從院子里駛出,更加肯定福利院有問題,前面的大路不走,走這條小路,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哥,現在怎么辦?”盧夢令見小車從院了里駛出,一臉焦急,不知道是該跟上那輛車,還是應該留下來繼續監視院子。
“夢令,你在這里守著,我和阿布去追那輛小車。”方玉龍牽著阿布回到巷口,騎著電瓶三輪車去追趕那輛小車。好在山下的馬路狹窄,那黑色小車也開不快,方玉龍騎著電瓶車追了上去。
這時候正是交通高峰,密集的車流讓黑色小車的速度提不上去,方玉龍騎著電瓶三輪車,闖了幾個紅燈,始終緊跟著黑色小車。到了焦南城西北郊的小山丘附近,車輛變少,黑色小車加快了速度,電瓶車再也追不上了。方玉龍果然棄用電瓶車,牽著阿布爬上了山丘,有了開闊的視野,方玉龍能看到黑色小車沿著山下的公路前進,徑直駛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院子里。
方玉龍看到邢夢月被一個中年女人從車上拉下來,心里反倒松了口氣,只要確定了小姑娘的行蹤,救她出來不是難事。方玉龍不知道院子里有多少人,好幾條大狼狗倒是看得清楚。阿布在基地能鎮住那么多猛犬,鎮住那幾條狼狗應該沒什么問題。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摸清楚歹人為什么突然要將邢夢月轉移到這里來。這里沒有福利院的外衣做掩護,搜索的警察遲早會搜到這里來。難道是歹人是想在這里轉移邢夢月?
方玉龍看到山丘西面有條大河,突然明白了歹人的意圖。焦南的陸上交通都被封鎖了,他們是想走水路帶邢夢月離開焦南。要是讓歹人帶著邢夢月上了船,駛到江里就難找了。方玉龍立刻打電話給韓淑華,將方位告訴韓淑華,自己帶著阿布摸到了那間院子外面。
院子并不算大,有五間平房組成,北面三間大屋,東面兩間小屋。方玉龍帶著阿布貼著院子后墻,查看屋子里的情況,北面大屋靠西兩間屋子都沒有動靜,歹人都聚集在大屋東邊那間屋子里。
賈金鳳還是驚魂未定,怕被警察抓住了。刀疤男道:“鳳姐不必擔心,云哥有公安局內部的消息,警察不可能抓到我們。”
在窗外偷聽的方玉龍聽了大吃一驚,公安局里竟然有歹人的眼線,剛才歹人逃離福利院,原來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他已經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了韓淑華,這時候韓淑華肯定在安排公安局行動了,屋里的歹人說不定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再次轉移邢夢月。方玉龍決定單獨行動,將邢夢月救出來。
方玉龍向阿布打了個手勢,阿布一個急奔,踩著方玉龍肩膀跳上了三米多高的屋頂。院子里的狼狗看到阿布跳上屋頂,頓時亂叫起來。阿布在屋頂上盯著院子里幾條狼狗,那些狼狗又安靜下來,縮著身子趴在墻角。狗叫聲驚動了屋里的歹人,一個滿臉橫肉的壯男走到屋外查看,這時候狼狗都安靜的趴在墻角,壯男沒發現什么動靜,又回到了屋里。方玉龍在院子外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確定院子里沒人后也爬上了屋頂。院子里的狼狗看到方玉龍爬上屋頂,都站了起來,只是阿布在屋頂上,狼狗沒有亂動。
院子里堆著些破舊的鐵制品,像是個廢品回收站。除了帶邢夢月來的一男一女,加上院子里原來的人,房間里至少有三人。方玉龍跳入院中,示意阿布叫喚,幾條狼狗便跟著阿布亂叫。狗叫聲再次驚動了屋里的歹人,先前的壯男又出來查看情況,被躲在門外的方玉龍一刀手砍在了脖子上。那壯男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便倒在了地上。
方玉龍將壯男拖到了一邊,又站在門口守著,屋里的人見壯男出去后沒動靜,立刻警覺起來。刀疤男從包里掏出一把手槍,對另一個瘦高個男人說道:“麻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刀疤男靠到了窗口,向外張望,小山丘上空無一人,不像被警察包圍了。
叫麻桿的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小心警慎地走向門口,方玉龍見手握匕首的胳膊伸出門框,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將麻桿猛拉出來,在屋檐下轉了一圈,撞在了墻上。這一下弄出很大的動靜,屋里的賈金鳳和刀疤男知道情況不妙,立刻將邢夢月抓在手里當人質。
方玉龍沒想到對方手里會有槍,怕傷到邢夢月,不敢靠近,慢慢退出了屋子。刀疤男和賈金鳳以為是警察追過來了,沒想到院子里就方玉龍一個人,頓時放松了警惕。
方玉龍看著驚恐不安的邢夢月道:“放了我妹妹,我就讓你們離開這里。”
刀疤男見方玉龍輕松放倒了壯男和麻桿,知道對方不容易對付,不敢輕易對方玉龍發動攻擊,將邢夢月擋在身前道:“去把大門打開,要不然我就殺了這女孩。”
“你們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只要你們放了我妹妹,我都可以答應你們。”方玉龍當然知道對方是想帶著邢夢月上車,好駕車離開這個院子,緩步向著大門方向后退。
賈金鳳躲在刀疤身后,兩人挾持著邢夢月向汽車靠近。賈金鳳覺得安全了,打開了車門。兩人都沒注意到,院子里除了方玉龍,還多了條狗。也許是隔著遠了,刀疤男握著槍對著方玉龍吼道:“少廢話,再不開門老子一槍崩了你。”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旁邊竄出,一口咬住了刀疤男人的手腕,刀疤男一聲慘叫,手槍立刻掉在了地上。賈金鳳半個屁股才坐到車里,聽到刀疤男的慘叫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看到刀疤男的手槍掉在了車邊,賈金鳳沒有過多思考,立刻將手槍撿了起來。
方玉龍見狀,一個箭步沖過去,將刀疤男踹倒在地,受到驚嚇的邢夢月跟著倒在了地上。方玉龍立刻將邢夢月抱了起來,躲到了另一輛車子的后面,拉掉了綁在小姑娘嘴里的布條。
“玉龍哥哥,我怕。”邢夢月從沒遇到過這種場景,瘦小的身體在方玉龍懷里瑟瑟發抖。
“夢月,別害怕,哥哥會保護你的。”方玉龍緊摟著邢夢月,用他高大的身軀帶給小姑娘足夠的溫暖和安全感。
賈金鳳見方玉龍救走了邢夢月,開槍對著方玉龍射擊。只是她的槍法不佳,加上心里緊張,拿著槍的手都在發抖,子彈打碎了車窗的玻璃。賈金鳳現在不再想著帶邢夢月這個人質逃跑,而是殺人滅口,要是不能除掉方玉龍,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阿布聽到槍響,松開了刀疤男,向后退了兩步,緊盯著賈金鳳。賈金鳳怕阿布襲擊她,又向阿布開槍,阿布動作敏捷,見賈金鳳掉轉槍口,早跑得沒影了。
邢夢月蜷縮在方玉龍懷里,聽到槍聲,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方玉龍緊摟著邢夢月,用手捂住了小姑娘的耳朵。“夢月,別怕,有哥哥在,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阿布轉到了方玉龍身邊,方玉龍摸了摸阿布的額頭,夸它好樣的,然后又向阿布揮揮手,讓阿布在院子里繞圈子。賈金鳳不知道方玉龍身上有沒有槍,不敢遠離身邊的汽車,阿布又在院子里亂竄,隨時都有可能撲到她身上,像咬傷刀疤男一樣將她咬住。
“鳳姐,救我。”刀疤男被阿布咬傷了右手,又被方玉龍一腳踹倒,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賈金鳳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刀疤男,哪敢上前去救,她坐上了汽車,發動汽車向鐵門撞去。
方玉龍聽到汽車發動,知道那女人已經拋棄了受傷的刀疤男,一個人逃跑了。方玉龍摟著邢夢月靠在車輪上,心里也松了口氣。對方玉龍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證邢夢月的安全。
案子很快水落石出,清揚兒童福利院竟然是犯罪分子的一個掩護。他們將福利院當作一個據點,關押從各地拐騙來的兒童,為有特別僻好的客戶提供性服務。韓淑華知道案件真相后,氣得發抖。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作為焦南公益事業代表的清揚兒童福利院竟然隱藏著這樣的罪惡,而且這種罪惡已經在福利院的掩護下干了好多年了。這不光是犯罪,更是一大丑聞。
賈金鳳沒能逃掉,她駕車逃離沒多久就撞上了巡邏的警車,被警察逮了個正著。據賈金鳳交待,她只負責拐騙漂亮的小女孩和小男孩,關在福利院里。聯系顧客是祁華云負責,每次都是祁華云派人來那些小女孩和小男孩。綁架邢夢月也是祁華云讓她干的,至于要將邢夢月交給誰,她不知道。
賈金鳳所說的祁華云是焦南的一名商人,還是個很出名的慈善家,曾多次向清揚兒童福利院捐款。警方去抓捕祁華云,祁華云卻早就失蹤了。通過調查祁華云名下的公司發現,這些公司都是空殼公司,并沒什么實際的業務。
京都。九龍山太和觀。顧宇航正跪在一間安靜的屋子里面壁思過,對面墻上掛著一幅古老的畫像。太和觀外依舊是一片銀妝素裹,陸無涯和一名年輕男子站在十多公分深的雪地里,看著遠處起伏的群山。
“師父,方家的反應比我們預想的要快,方玉龍也很快發現了那個小姑娘,在我去接人之前把小姑娘救走了。那家福利院已經被江東警方掏毀,里面參與拐賣小孩的人一個沒跑掉,只有那個姓祁的不見了。師父,我們要不要將姓祁的和吳京那邊有聯系的事情告訴江東警方?”
“暫時不用,吳京那邊對我們還有用,先讓他們逍遙一段時間。”陸無涯看著遠處的山林,似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這些年來,她是我遇見的第二個有如此天賦姿質的女人,而且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
年輕男人不知道陸無涯為什么要抓邢夢月,聽陸無涯這么說,躬身說道:“師父,要不要我回江東再把那個小姑娘搶回來?”
陸無涯搖了搖頭,又問年輕男人對方玉龍印象如何。年輕男人道:“弟子謹遵師父之命,未曾和方玉龍正面接觸,不過方玉龍手無寸鐵就能輕松搞定四人,救出那個小姑娘,且毫發無傷。那四人中間還有人帶著槍,可見方玉龍有勇有謀,想要正面對付他不太容易。”
“要成大事,就要不拘小節,你回江東后繼續按計劃行事。”
邢夢月被帶到了陵江,暫住在錦繡花園空置的別墅里,知道邢夢月被方玉龍成功解救,邢富成和盧嘉麗也趕到了陵江,感謝方玉龍救了邢夢月。邢富成和盧嘉麗只知道江東警方找回了被綁架的女兒,不知道江東警方為解救邢夢月出動了多少警力。住在方蘭的別墅里,盧夢令才告訴盧嘉麗和邢富成,方玉龍的姑姑是位大老板,方玉龍的父母都是公務員,因為有方玉龍的父母幫忙,所以才能這么快找回邢夢月。
方蘭作為方玉龍的家長代表和邢富成盧嘉麗見了面。老實巴交的邢富成見了方蘭有些拘謹,倒是盧嘉麗跟方蘭聊了好些話題,知道盧夢令一直借住在方蘭那里,還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邢富成和盧嘉麗便住在方蘭的別墅里。邢富成對盧嘉麗道:“麗麗,這方家在陵江城里有這么大別墅不住,還另有住處,肯定是家大業大,我們家夢令會不會配不上他們家?”
盧嘉麗瞪了邢富成一眼道:“夢令有哪點配不上玉龍了?你沒看見玉龍的姑姑對夢令可親熱了,方家要是覺得夢令配不上方家,玉龍的姑姑也不會來見我們了。你也聽夢令說,小月能這么快找回來,都虧了玉龍父母幫忙。他們家要是看不起夢令,會這么著力幫我們嗎?再說夢令是有主見的孩子,她將來怎么選擇,她自己有主意。”
邢富成嘿嘿直笑,連連稱是。別說盧夢令不是他親生的,就是他親生的,盧嘉麗和女兒說什么,那就是什么,他也不敢有什么反對意見。找回了女兒,邢富成整個人都很放松,又住在之前從未住過的豪華別墅里,不免有些心情激動,伸手緊摟住了盧嘉麗的身體,在妻子成熟美艷的身上撫摸起來。
“你想干什么?這可是在別人家里。”盧嘉麗又瞪了眼邢富成,邢富成只得老實睡在盧嘉麗身邊,對盧嘉麗道:“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這床又大又軟,躺在上面比我們家的舒服多了。”
“死樣,這兩天我們都沒睡好覺,很困了,今天晚上睡個好覺。我們明天還要去城里買些東西,晚上還要在這里住一晚呢。”邢富成聽到老婆的暗示,心里大喜,摟著盧嘉麗道:“老婆,你真是太好了。”
另一個房間里,邢夢月問盧夢令:“姐姐,玉龍哥哥怎么不睡在這里?”
“你玉龍哥哥要送姑姑去現在的住處,今天晚上就不過來這邊了。小月,你想不想來陵江上學?”
“姐姐,我能來陵江上學嗎?”邢夢月當然想來陵江上學,對小姑娘來說,陵江各種好玩的地方比青臺多多了。
“當然可以。不過你來陵江上學就要后爸爸媽媽分開了,來陵江這邊要聽姐姐和你玉龍哥哥的話,不能調皮搗蛋。”
隔天,盧夢令跟盧嘉麗邢富成說了要安排邢夢月到陵江來上學的事情。邢富成當然知道陵江的教育質量要比家鄉小鎮高很多,女兒在陵江學習生活,見識要比呆在家鄉小鎮廣博,對女兒成長有利,自然贊成盧夢令的提議,只是有些舍不得。盧夢令道:“爸,媽,陵江和青臺相隔又不遠,你們要是舍不得,每個星期都可以來陵江看小妹。”
邢富成道:“夢令,住在陵江可不比我們老家,開支很多的。”
“爸,錢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哥幫我開了公司,我現在有收入了,能負擔小妹在陵江的生活開支。”
盧嘉麗道:“夢令,玉龍幫你開了什么公司,能賺錢嗎?”
“是一家演藝公司,已經拍了兩三部劇,能賺錢。”盧夢令拿出手機,找出前兩天寶琳珠寶時尚發布會的新聞給盧嘉麗和邢富成看,告訴他們,發布會上的女模特就是她公司的藝人。盧嘉麗和邢富成知道方家幫助盧夢令開了公司,規模還不小,都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