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術煉金士

“就……就是他！”

“閃開哈傲奇大人的劍那個傳說中生物？”

“呀，但他的樣子看來跟企鵝差不多。”

“千真萬確的，昨天還有幾千人親眼看見。”

“我們學校有幾千人嗎？”

“……”清晨還不需要上課前，我正想去醫療所走一轉，卻發現很多同學的目光都集中我身上，有的更站在一旁偷偷討論，這個情況自從昨天由哈傲奇別墅走出來后，就一直沒有停過。

在途人的怪異目光中，我加快腳步向醫療所走過去。

“有人在嗎？”到達醫療所，敲響了醫療室的房門，等一會兒后還沒有人出來，相信芍藥小姐應該不在。

“咦，安格斯？”正當我想要離開之際，一陣夾著酒精味的香水飄來，竟然是身穿白色醫護外袍，內里是低胸小衫加超短迷你裙，咬住一根香茹，前天才跟我發生了夫妻關系的柏妮。

“柏……柏……柏妮小姐！”

“哈哈哈哈哈……不用擺出這種表情，光天化日下我不會吃掉你的。你跑來醫療所干什幺？嗯？！”

柏妮的注意力一下子停在我頸上，她的纖手托住我下巴向右傾，說：“哦，看來傳聞是一半對一半錯。”

“傳聞？”柏妮打開醫護室的大門，我冒冒失失地跟在那擺動的屁股后，她從柜里取出兩瓶藥物和綿花，為我頸側的傷口消毒和涂藥。

在這過程中我尷尬得無法說話，視線一直向著天花板，柏妮突然用力一按我的傷口。

“噢……痛！”

“干幺要望天花板？難道我長很丑嗎？望住我！”被柏妮一喝，我只好坐直身軀，直勾勾地盯在她的臉上。

事實上柏妮不但不丑，而且十分漂亮，紅色帶光澤的長發半掩俏臉，已經給人無限的神秘和冷艷感。

還有那個略厚的嘴唇，豐腴的胴體……柏妮的話中斷了我的幻想：“嘿嘿嘿嘿……沒事的，傷口并不深，這個應該是劍傷對不對？”

“對……”

“要是再深入兩分，你的頸動脈就會被切斷。

可是真奇怪，為何明明已經出手了，怎幺又會忽然收劍？”

柏妮一邊幫我涂藥，一邊咬住香茹分析當時的情況，只從一個傷口她好像已看出當時發生的所有事，這女人到底是什幺來頭？“我也想知道。”

“你知道外面的人說什幺嗎？他們說小劍圣哈傲奇的劍，居然被一年級生給躲開。”

“啥幺？！！”

“嘿嘿嘿嘿……外面越傳越烈，他們都在猜這個一年級生是何方神圣，還猜你是哪個國家派來的神秘高手。”

我呆掉了，就算我再苦練十年，也不一定避得過哈傲奇的劍速，撿回一條命是因為他離奇地收手而已。

正當我想得出神之際，柏妮突然奏過來在我耳邊說：“色小弟，要不要跟姐姐再玩一場？”被柏妮一嚇我不禁往后退，直由椅上跌下來，惹得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自從上次跟柏妮發生關系，思前想后一直覺得非常害怕，糖果是精靈主，一般人都看不見她就算了，但柏妮可是學校的教師，與她糾纏不清跟玩火沒兩樣，萬一被人發現我就死定了。

說到底我是一個學生，不能搞得太過分。

“我……我下午還要上課……”

“即是說，不上課就沒問題？”

“就算不上課，我也要回煉金術研究所工作。”

“……”

“……”柏妮聳一聳膀，將迷你裙下的長腿橫在空中，展現細致非常的美腿曲線，說：“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識寶。”

“我還有事，先告退了，診治的賬單請寄去陸軍部吧。”

再留在這里，我肯定捱不過這風騷老師的挑逗，最后幾乎是爬出去。

唉……我仍然是一個孩子……中午課還沒開始，當我打算在草叢中偷偷爬進課室時，忽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在這里’。

不出五秒鐘，已有三、四十多人鋪天蓋地殺出來，重重包圍住小弟。

為首的正是有書不讀好，終日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的三年級學長首領阿德，這個麻煩人物笑著拍我肩膀說：“真人不露相啊，安格斯好學弟！”

麥兜興奮地道：“我早說過，我這位兄弟不是等閑之輩啊！想不到你可以偷哈傲奇的帽，還能避開他的劍，大搖大擺從他屋里走出來，佩服！”

我苦笑說：“拜托，不同姓的不算是兄弟，而且我是滾出來不是走出來的。”

云恩賀說：“那個哈傲奇曾聘用七十多位名劍師習藝，但他居然奈何不了你，到底你是拜何方高人為師的？”

連比較純的美西學長亦不知從哪里鉆出來，臉紅地說：“學長那頂帽，可以借我欣賞嗎？”

在眾人七嘴八舌地亂放屁時，我忍不住說：“若我說沒有偷帽，也沒有避過哈傲奇的劍，你們相信嗎？”

沒想到這四十多人，居然可以異口同聲一起說：“不信！！”各位觀眾，請問我還可以說什幺？云賀恩道：“你打算怎樣處置那頂劍士帽呢？哈傲奇用得的東西，最少也值十個金幣。”

我不禁脫口叫起來：“十個金幣？”

本來我也猜到那頂帽值錢，但沒想到會值十個金幣，可憐我被教授奴役一個月，才乞到三個金幣的工資。

就連我爸爸，他賺的錢也是和我差不多。

然而阿德卻說：“少傻了！哈傲奇曾經用過的帽，要是賣給那些貴族花癡，一定可以炒上二十個金幣！”

二十個金幣？豈非比我半年薪水還要多？可是……可是……那頂帽我昨晚已經送了給糖果……（‘劍士帽’付出，糖果好感度上升1／4）我有些想暈的感覺。

“一場兄弟，你一定會請我們吃飯吧！”麥兜笑著撘我膀頭說，其他人紛紛起哄附和。

更正，我有些想死的感覺。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可能是那個謠言的關系，山齊士今天竟然收斂了，連一次也沒有找我麻煩。

回到煉金術研究所，教授是慣例在堆首做些不知名的古怪研究。

“哼！”我冷哼一聲，在葛羅士萊教授面前大搖大擺走過，他抬起頭笑說：“你現在得意了，竟然可以從哈傲奇的別墅活著走出來。”

“所以說不要狗眼看人低。”

教授仰天大笑，豎起姆指說：“居然夠膽叫我狗，想不到你這小子倒有點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哈傲奇為何不殺你？”這個問題我由昨天一直想到現在，頭腦都幾乎想破了，但始終都想不出合理答案，說到底還得靠魔鬼教授那個非人類的腦袋。

教授見我沉默，笑說：“在珍佛明的劍術師協會里，注冊的人數是二萬六千一百一十七人，若要選出最厲害的三位劍手，哈傲奇有資格排得進去，所以我不會相信你避過他劍招這種無稽之談。”

我頹然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單是身體速度他已經快我很多，更何況是出劍。”

教授說：“哈傲奇是個心思細密的人，他不殺你一定有個中原因，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你仔細地告訴我。”

我只得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教授。

出乎意料之外，教授放下工作認真地聽我說，聽到最精彩的一段時，突然道：“等等，你說他出手前一刻，你的雙眼感到灼痛？”

“對，但只是一瞬之間。”

教授眉頭大皺，額上現出了五條皺紋，把我上下打量幾次，喃喃道：“眼睛灼痛……難道是……沒可能吧……你是否指感覺很熱？你之前有試過嗎？”

“啊，對啊！說起來是有一次，在魔法測驗時就發生過，之后瓦片還詭異地化成了粉末。”

教授不高興地道：“為什幺你不早點告訴我？”我愕然道：“喔，是很嚴重的事情嗎？我以為是最近看書太多而已。”

教授搖搖頭站起身，指指桌邊的小椅子要我坐下去，他自己則帶上專用的老花眼鏡，在柜臺里取出一個木盒。

他打開木盒，里面放滿了一片片的透明薄芯片，最少也有一百塊以上，每片的顏色盡不相同。

“教授，這是什幺？”葛羅士萊教授小心取出芯片，將一片藍色的芯片放在我眼睛前，說：“這是核對色差的工具，現在閉嘴望住我。”

“喔？”教授看了一下，又換另一塊，再看一下又換另一塊，如是者足足換了八、九塊后說：“果然如此，簡直難以置信……怎幺能有這種事……”

“果然如此？難以置信？”

“畢達利那老鬼的觀察力真驚人，只不過是四十份之一的顏色轉變，他居然可以察覺出來。”

“什幺顏色轉變？”

“我指你的瞳孔，你的瞳孔正朝著紅色改變過去。”

“朝著紅色改變？教授，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幺？”教授一邊收拾那套工具，一邊反問我道：“你有沒有聽過紅瞳之術？”

“紅童之術？紅色的小童術？”

“是瞳孔的瞳呀笨絕！唉，你這小子的孤陋寡聞真是世間少見，紅瞳之術乃我們拉德爾家族的不傳秘法，由我曾祖父從邪書中記錄下來的神奇法術。這套法術本身需要拉德爾家的血統，配合曾祖父的手抄秘法練成。可是你誤打誤撞下將血緣的潛力釋放了一部分，發動了不正常的紅瞳之術。”

“不正常？那個紅瞳之術到底是什幺玩意？很厲害的嗎？”

教授摘下眼鏡，說：“是非常厲害，紅瞳之術本來是魔界三皇之一，淫魔圣皇的得意絕技，它屬于幻術的一種，但卻超越了一般的幻術，紅瞳可以重新組織一個人的記憶，將敵人變成絕對忠心的奴隸，它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精擅于挑起情欲。”

我霍地站起身，現在徹底明白過來了。

難怪柏妮那晚會性欲失控，因為她當天早上為我撿查身體時，曾經跟我在近距離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