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術煉金士

不愧古代風氣，酒至半酣，菲兒和西山跟我碰過酒後離席，薩蒂蒙自然跟著父親離開，後面還有兩名新挑選的女奴伴隨著。

瑪瑙為我挑選的兩名女奴正跪在背後等待差遺，明珠低聲問道：

“西山王爺真奇怪，他不是喜歡用音樂伴膳嗎？

會音律的應該是黃紗的吧，為何選擇兩名穿綠紗的普通女子？”

五個女奴都似不明白，我喝了一酒，道：

“妳們不明白，西山就是這樣的男人，寧願一生只聽玖留仙的演奏，也不願意另覓女人奏樂。”

眾人一陣默然，相比起西山的孤高冷傲，在場的將領們則形同禽獸，全部都開始放浪形駭取樂。

隨著兩大王室巨頭退席，大廳的出入口已經虛掩，軍士守在門口，所有將領受償一個或兩個女奴，就在這大庭廣眾的情況下脫了褲子，抱著女人們就躺下去。

場上還剩下約二十多名沒被選上的女奴，她們不但沒有停下舞蹈，反而更為賣力……

而且好像目光都在我身上，我問道：

“這些沒人要的女奴會如何？”

背後兩名新加入的女奴輕輕一震，黃紗跪伏道：

“她們就像廚餘一樣，會被賤價賣出去。”

瑪瑙眼中掠過複雜神色，曾經她也被當成一具生育的工具，對這些可憐的女孩抱有憐憫，幽幽道：

“她們不會死，但餘生多半悲慘，如果以主人的身份威名，即使全部收納名下絕對沒人敢多言。”

看著這些女奴不再言語，現在身邊已經有五名女奴，即使古代賺錢容易，但也不可能養二十幾個女奴吧。

我問道：

“瑪瑙，剛才菲兒說分配多少奴隸給我？”

瑪瑙道：

“主人，分配八名，菲兒元帥賞識主人，應該會挑選強壯的男性。”

我將剩低的一點酒喝下，道：

“瑪瑙為我善後，在這群女奴中選六名健康和較壯的留下，明珠妳負責收好珍寶，選出的女奴任由妳支配。”

瑪瑙和明珠跪下道：

“奴婢遵命。”

琥珀愕然道：

“咦，主人，琥珀呢？”

我笑道：

“主人身邊不能沒人侍候，噢，妳們兩個也跟我來。”

領著琥珀和兩名新收的女奴，踏出議事廳的一刻，背後仍然傳來大批量的男女歡好聲，當中還夾雜濃濃的酒肉味，混合著一點點性液的腥氣。

在女奴當中琥珀和明珠的實戰力超群，相比起來明珠又較穩重。

那班禽獸喝了御酒獸性大發，為怕他們玩到失卻理智，不得不留下明珠做後手。

身邊有人的感覺不錯，從此方向想，或者多收幾個女奴不算壞事。

離開議事廳沒走幾步，有一個巨大的身影早在等著，我微笑道：

“巨腕將軍。”

菲兒身邊的女巨人，巨腕是個憨直的戰將，單是看著巨大的身軀已經足夠威嚇力。

巨腕微笑道：

“果如菲兒元帥所料，勇士大人跟那班男的就是不同。”

我失笑道：

“其實剛才我也想解褲帶，但是招待的美食太讚，吃太飽不方便辦事罷了。”

我和巨腕同時大笑，這女漢子的性情直率。

剛才被那御賜金酒弄到血氣下湧，巨腕一拍我肩頭，道：

“菲兒元帥讓小將傳話向你道謝，她對戰果十分滿意，還留了個驚喜給大人。”

跟菲兒有過約定，就是把兩名皇子趕盡殺絕，薩爾被擒是死定了，薩方亞大軍折損嚴重，連根基的拉塔城都掉失，想翻身也沒籌碼，加上打出漂亮勝仗贏盡人心，菲兒自然高興不過。

我笑道：

“讓不會給我加封什麼了吧。”

巨腕道：

“沙加氏族的架構中，只有祭司、侶僧分得複雜，武人卻很簡單，只有武士和勇士，大人你一躍成為勇士……

而且文武雙全，除了第一高手怒狼華，現今聲勢最盛的就輪到你了。”

我點頭附和說：“怒狼華確實是個高手，在沙加國內還沒遇到比他棘手的武人。”

巨腕的雄大身軀震動，停步驚異道：

“大人你跟怒狼華交過手？”

忽然發現說溜嘴，我歉意道：

“當時只切磋幾招，幫忙別傳開去。”

不但只是巨腕，我背後的三女也是呆住，巨腕驚疑了一陣子，上下打量我一番，才嘆氣道：

“小將曉得，但能否透露結果？”

我淡然道：

“沒結果，勝負未分。”

巨腕沉思片刻，仍然未平復過來，沒多久才道：

“對了，小將還有一件事想向大人查詢。”

心知果然來了，我笑道：

“關於押送糧草時湖邊受襲一事？”

巨腕點首說：“根據燭少將反映，當時銀十字團和狼隊兩支傭兵團疏忽職守，導至未能查出魔物潛伏，戰鬥時還有成員逃跑，大人當時身在現場吧。”

燭賤人果然想卸責，我早擬好答案，平靜說：“是的，我當時身在現場，但以我的身份似乎不適合評定誰是誰非。”

巨腕道：

“小將明白，勇士身份高尚……

而且雙方都證明大人當時身先士卒殺敵，現在只陳述過程就可以。”

有身份果然方便擺姿態，我才笑道：

“不止你們，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該地段是平常駐紥之地，來往之人多在該處洗身，為何突然出現魔物。

而更不解的是，不是一種而是兩種。”

巨腕雖然四肢發達，但不是沒腦子，道：

“大人說出重點，所以元帥才更重視，著小將前來打擾。”

我說道：

“琥珀，把妳帶著的軍刺給我。”

琥珀一聲遵命，握著頸上的虎牙鍊即場變裝，巨腕嘴巴張得大大，道：

“這……這是什麼神器？”

我笑道：

“在南聖城閒著無聊，弄了個小玩意。”

巨腕說：“這神器很方便，可以隨時進入戰鬥狀態，相信元帥會感興趣。”

琥珀換成了戰裝盔甲，拔出腰後的軍刺雙手遞上來，接過軍刺道：

“這條軍刺是當日在南聖城時，從薩方亞摩下特種軍手中奪來，混入三份一烏金，堅硬非常，被其刺傷的傷口難以痊合，因為我蠻喜歡這設計就送寶貝們使用。”

巨腕不明白我想表達什麼，接過我交她的軍刺，道：

“這軍刺的設計很特別，手工十分精細，我以前沒有見過。”

軍刺在我手中轉動了數圈才還給琥珀，笑道：

“在南聖城時我打探過，這軍刺是半年前才生產，薩方亞一方勢力專用……

而且還有一個特殊設計……”

將軍刺的手柄輕輕轉動，柄身中開露出一個可藏東西的空間。

我忍不住壞笑，說：“聽聖十字團說，燭少將在一次喝酒後顯露了一把相同的軍刺。”

巨腕臉色劇變。

巨腕急忙跑去找菲兒，我拍拍屁股就回房，反正有人作死就別怪我了。

才打開房門立時呆住，在桌上放著一大箱珠寶，旁邊擱著一把華麗但沒用的真金鑲礸石彎刀，剛才用過的珍貴器皿，與及地上放著兩板二十塊金磚。

不過還有更貼心的，桌上有一小壼御賜金酒，與及不少化妝用品。

琥珀睜大眼道：

“天啊，主人，這是誰送來的？”

我連想都不用想，笑道：

“妳數一數金磚數目就知道是誰。”

琥珀真的數了一轉，道：

“二十塊，是西山王爺？”

琥珀丫頭的腦袋果然靠不住，我搖頭正要說話，卻發現身後的紅紗少女欲言又止，我向她微微一笑，她會意道：

“主人明鑒，這應該是剛才那位將軍說的驚喜吧。”

西山不會給我錢，反正我有需要直接拿他的就好，這是菲兒給我的籠絡品，對於她一個皇妃兼元帥，這些蠅頭小利根本不放眼內。

我笑著坐在長椅上，琥珀立即跑去沖茶，作為沙加王朝的貴族，除睡覺上廁所，只要有女奴在身旁就是茶水不斷的。

紅紗少女和黃紗少女互望一眼，雙雙跪下來。

黃紗少女摟抱著一個木造的樂器，我問道：

“這東西是否叫『笙』？”

少女道：

“是的，主人。”

我也不著急……

此時正好可以慢慢欣賞二女的姿容，能被評定為高級物品，二女相貌絕對是上等，尤其紅紗少女，不管容顏和氣質都很難相信是奴隸。

直至琥珀把熱茶沖好奉上，瑪瑙和明珠已經將戰利品帶回來，看見桌上又來一堆寶物。

她倆的表情也是精彩，不是高興或貪婪，而是有點點的沒好氣。

三女站在我身後，地上跪著兩名新女奴，看著我沒發話，紅紗少女忍不住偷偷朝過來。

我理她，向黃紗少女道：

“先讓主人猜猜，妳戴著圍巾，是要掩飾耳朵嗎？”

黃紗少女嬌軀一震，道：

“主人……奴婢………”

瑪瑙笑道：

“沒事，我家主人很是大道。”

黃紗少女這才冷靜下來，將圍巾摘下來，啡銀色短髮上，長著一對毛茸茸的金絲犬耳，我說道：

“這種笙我第一次見，但曾看過文獻，屬於搖遠的獸人族古老樂器，看妳的耳邊是犬狼或是貓狐類？”

黃紗少女答道：

“是的，奴婢有一半獸人血統，父系是犬狼屬群。”